這時,門開了,成文領著明書寒過來。
兩人臉色都凝重,看來也知道了具體的情況。
關琯大概也是急了,一時間顧不得淑女形象,對著明仔說三道四。
她雖是理智之人,但這個時候還需要發泄對象。
“安靜點行嗎?”明書寒淡漠的目光在關琯身上掃了一圈,捏了把椅子坐下,“官司沒打好,怪律師有什麼用,拉不出屎來怪地球沒引力?”
很少有人對她這麼說話,關琯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幹瞪著明書寒。
若是平時,許願肯定有些幸災樂禍的成分,終於有人頂替她挨明書寒的毒舌了。
但現在,她隻能托著下巴愁眉苦臉,食指和中指間夾著筆,轉悠撥弄,盡是無奈。
“敗訴還可以上訴的。”明仔出來打圓場,不想哥哥和關琯鬧得太僵,大家都隻有一個目的,沒必要起內訌。
有人給階梯下,關琯也就沒多說什麼,坐直身體,保持自己優雅的姿態,可眼裏的疲憊還是無法掩飾。
“事先就做好上訴的準備,而籌備上訴的時間裏,需要比之前更用力地查找證據,如果能勸服AW集團那邊就更好了。”明仔說。
成文為難地搖了搖頭,“沒用的,盛安已經盡最大化給AW集團利益,但他們的董事長還是一點也不讓步,隻要自己的兒子。”
“所以,事情很棘手啊。”明仔搓了搓手,抬頭看向自家哥哥,“哥,你那邊怎樣了,要是靖北真出事,能把他弄出來不?”
明書寒點了點頭,雖然那邊查得嚴,但基本上不會有問題。
中午,幾個人聚在一起吃了飯,許願沒有同他們回事務所,而是去了公司。
之前給專業人員修複的手機和平板還在那裏,裏麵被刪除的數據已經修複得差不多了。
隻不過手機好像還有一些沒有保存的東西,正在嚐試能不能修複出來。
許願垂喪著腦袋去大廈,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因為那些修複的數據並沒有什麼卵用。
但這一次,他們卻交給她一個視頻。
“是用微信拍攝的,不過還沒有發送保存,但有記錄存在,我們費了很大的功夫才修複出來,不知道是否有用。”他們如是說。
許願皺了皺眉,點了下視頻,時間不長,隻有幾分鍾,畫麵也相對地小而模糊,但修複到這個程度已經不錯。
費了幾分鍾把視頻看完,心髒一直撲通撲通地跳著,幾乎難以置信,興奮傳達每個神經末梢。
她帶著視頻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事務所。
“我找到證據了!”
一聲呼叫,讓所有人都抬起頭來。
許願又激動又興奮,說話都帶著哆嗦,操作筆記本,把視頻播放過他們觀看。
“這是什麼?”關琯問道。
卻沒有人回答,大家都摒心靜氣地看視頻。
畫麵的首先很黑,攝像頭後來往後放,才能辨認出手機應該是立在枕頭上拍攝的。
聲音沒有複原,隻複原了畫麵中的人,是關靖北。
他好像在說什麼,神情一如既往的溫和淡漠,看向病床的眼神多了幾分居高臨下。
自始至終,關靖北都沒有靠近病床一步,也沒有任何傷害行為。
“聲音呢?”成文問道。
“不知道,可能是沒有複原出來,這個視頻能拿出來就不錯了。”許願回答。
最後幾個人緊張地把視頻看完,雖然沒有許願誇張和激動,但都鬆了一口氣,好像看到了眼前的希望。
“有了這個視頻,是不是勝率更大些?”許願問道。
明仔沉思了會,“很難說,他們可以說這個視頻是造假,就算是真的話,那誰是視頻的拍攝者,怎麼證明就是呢?”
聞言,許願有些極了,“這個視頻是從阿Wing手機裏找到的,難道不能說明?”
明仔搖了搖頭,“我拿你手機拍了個視頻,是不是可以說原手機主才是拍攝者?”
“那怎麼辦……”許願不想竹籃打水一場空,小臉滿滿的全是失落。
“也不是沒有辦法,如果這個視頻有聲音的話就好了,再者這個視頻應該是從微信緩存裏複原的,那應該有時間記錄,到時候和醫院監控一核實不就行了?”
聞言,許願才放下心來,她可不想自己的努力都白費了。
明仔到底是專業的,把問題根本分析出來後,抓住重點去辦事。
後麵的幾天,許願一直想方設法把聲音複原出來,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不僅僅是聲音複原出來了,連視頻缺少的那部分都找到了。
再加上時間,以及拍攝地點,都和醫院吻合,證據基本上就起作用了。
上訴那天,許願也過去了,看到關靖北的時候,豎起兩隻手指,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贏了這場官司,她可是有著不小的功勞。
但,結果卻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