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其他原因,隻是覺得她挺合適的。
許願沒有其他的朋友,江江他們都是男人,被關靖北知道她住在男人的家裏,醋壇子肯定又要打翻。
雖然和秋葵有著仇怨,但說到底還是個嫂子呢,許願還是她肚子裏的姑姑。
於是就打著這一層關係,硬把自己塞進來,才發現秋葵住的條件真夠淒慘的。
“我又不是沒自己洗過衣服。”許願咕噥幾句,她來的時候沒帶錢總不能免費吃住吧,望著那堆衣服,她不太情願地蹲下身子撿起來。
秋葵比她小幾歲但窮人孩子早當家,心智未必有她成熟,但懂得生活,“洗的時候記得把衣服分類,深色和淺色不能混合在一起。”
“我知道,我又不是沒洗過。”許願沒好氣地道。
她之前在澳洲的時候,也不是沒過過一個人的生活,雖然大部分都是投機取巧走一步是一部地度過,但好歹也算獨立。
“那你慢慢洗吧,我去買菜。”秋葵喝掉了半杯水,站起來準備出門買菜。
許願平時很少在意到這些,比如喝水,因為是冬天必須喝熱水,倒滿一杯熱水隻能喝掉一半,下次燒水的時候熱冷水混著喝就是溫的,剛剛好。
或者拿兩個杯子,更方便些。
但不管怎樣,許願都沒經曆過,她想喝水的話傭人自然會調好溫熱送來,而且也有加熱壺。
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動靜,手埋在冷水裏的許願不禁湊過腦袋去看,“怎麼了,你不能小心點?”
“沒什麼。”
“你還是在家歇著吧,我洗完衣服去買菜。”
秋葵回頭睨了她一眼,“你出去?就不怕關三少找到?”
“我又不是刻意躲著他。”
“但他找你費了很多精力,昨晚我還聽到許多車經過的聲音。”
許願沉默了,她真不以為這是離家出走,她隻想不告訴所有人行蹤地散散心,倒是他,太過緊張了。
“三少很寵你,你這人,身在福中不知福。”秋葵平靜地說,“比我好太多。”
“你不是也打算母憑子貴。”
秋葵笑了,很慘淡,又不像是笑,“你看我現在住的地方就該知道,他根本就不在乎。”
許願把腦袋縮回去,索性對這個致命話題不做發言了。
在她沒有確定許古安是否真如關靖北他們所說的那樣,就一直是她最疼愛的哥哥。
即便事實擺在眼前。
那個溫潤又淡漠的男人,柔和的同時也殘忍著,對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不聞不顧。
許願對著一盆衣服發呆,她真應該去銀行取點錢,然後拎著秋葵去商場購物,才能撫慰她這幾天受傷的心靈。
那樣的話,不就被發現了嗎。
管他呢,她又不是故意躲他的。
許願從冷水裏抽出手來,擦幹,嘴對著哈了幾口氣,扒拉一番秋葵的衣櫃,從裏麵選了能穿出門的衣服,又化了淡妝。
鏡子裏仍然是個美人,裝備好,她擰開門,正好對上買菜回來的秋葵。
“真不知道現在的大白菜都好幾塊一斤……”秋葵一邊呢噥,一邊把手裏的袋子放下。
許願卻不由分說地拉著她的手,“跟我去銀行取錢,我帶你去shopping。”
而後秋葵整個人都懵逼了,手被牽著往前麵走,見許願伸手攔出租車,她忙阻止從身上拿出公交卡,“坐這個,兩塊錢,刷卡的話一塊五。”
“……”
許願從來沒擠過公交,在澳洲的時候她有坐過,但那裏的人稀少,而且公交車裝潢比私家車還漂亮。
好不容易擠了上去,立刻就有人讓座,先是把位子讓給許願。
而後許願把位置給秋葵,她站著不到一分鍾,旁邊的男青年示意她坐。
以至於秋葵羨慕嫉妒恨:“別人乘公交刷卡,你乘公交刷臉。”
許願尷尬地打著哈哈笑,“今天妝畫得挺美。”
她也承認有張漂亮的臉很重要,至少出門在外對於沒有深交的陌生人,你長得漂亮,幸運女神總會光臨。
不知不覺,她們以前的芥蒂慢慢消失了。
秋葵思忖很久,還是忍不住問,為什麼還要找她。
她們之間的仇恨可不是一般的小。
“嗬嗬……可能是因為你是我嫂子,也可能……像剛開始那樣,挺喜歡你的吧。”
秋葵沉默,她們隔閡那麼大,還談喜歡。
“怎麼,你不信啊,我跟你說啊,以前我和鍾意可不是好朋友,還是對頭+情敵呢。”許願撇撇嘴道。
“情敵?不是說她自始至終隻喜歡明總嗎?”
“哦,那個時候還很久了,我和她挺崇拜溫華的,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純屬小女生的崇拜罷了。
許願卻突然神秘,讓她不要說出去,這是個很大的秘密,如果被她家醋壇子知道的話又要氣得打翻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