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話,你們還是分開的好,要麼領養一個視為己出,要麼讓其他女人替你生一個,試管嬰兒很容易。”關琯最後說。
“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想我和他在一起,如果有個不管身份孩子作為繼承人的話,勉強可以接受是嗎?”許願淡淡道。
關琯神秘地笑了笑,“看來你還是沒理解我的意思。”
許願便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秋葵的孩子目前沒有爸爸,未來也不未必會有,你呢,早早就體現對這個孩子的疼愛。”
頓了頓,關琯喝了口水,“對於我剛才說的三點,你覺得哪個可取?你不想和靖北分開,也不想讓其他女人替他誰引來麻煩,那隻有領養了。”
而領養,如果孩子聰明可愛的話,可能會視為己出,但畢竟沒有血緣關係。
許願知道自己不宜生育,這三點她也都想過,隻不過從別人口中說出後,心竟然痛得窒息。
擱在腿上的雙手不知不覺地蜷緊,許願臉上染著道不明的情緒,克製冷靜,眼眸是看著前方,焦距卻不知落在哪裏。
“我覺得,秋葵的孩子是個很好的選擇,一來,是個男孩,二來,你喜歡他,三來,他還是你哥的孩子,你會心甘情願視為己出。”
原來這才是目的。
怪不得關琯從一開始就表現出很關心秋葵疼愛孩子的樣子。
許願唇際溢出冷淡的笑,“關琯姐,你不應該和靖北商量嗎?”
“他的意見取決於你。”
“就算我同意,小秋也不同意。”
關琯嗤笑了聲,和她貴婦氣質完全不符,坐直身體,從容地勾著唇角,“她的孩子會是關家未來的繼承人,這麼大的好事攤她頭上,能不同意?”
頓了頓,似乎看出她的顧慮,補充說:“如果你和靖北以後有自己孩子的話,那可以另當別論,畢竟親生血緣才最重要,小瓜子長大的話可以分部分股份。”
許願不再說話,她麵前坐著的是一個勢力透頂的女人,但同時也是一個悲哀的女人,為家族考慮,忽略了人情。
“以後再說吧。”許願捂著肚子,不知是聽了她的話,還是眼前的飯菜不合胃口,拿紙巾捂著嘴,幹嘔幾下。
因為上一次的教訓,即便她嘔吐,關琯也不輕易斷定為是懷孕,沒當一回事。
飯罷,許願急著要離開,身後卻傳來關琯的聲音;“你就沒懷疑過小瓜子真的是許古安孩子嗎?”
“難道他的眼睛長得像靖北,就懷疑他是靖北的?”許願諷刺道。
“我隻是提醒。”
“謝謝!”
許願生硬地說完最後兩個字,直接離開。
她隻覺得胸口悶得慌,這段時間經常看見小瓜子,柔情散發,自己也想要一個但要不得,加上聽了關琯的話,所以才覺得鬱悶難受。
寧願相信是這個原因,也不會去想是不是懷孕了。
許願去了秋葵的住處,把孩子抱在懷裏,盯著他的眼睛看,的確很像,簡直一模一樣。
她相信關靖北,但她也相信自己看到的,眼睛真的像得不像話,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
“願姐,你是不是也想生一個了?”秋葵打趣,生完孩子的她身上像裹了一層奶脂,沉甸甸的,完全不見小女孩的嬌態,多了女人的溫柔。
許願倉皇地笑著。
也不知怎麼出了門,有些失魂落魄的,拂了拂耳邊的發,春風吹過來,涼涼地貼在臉頰上。
抬起手,掌心卻多了一根幾乎沒有的毛發,胎毛。
這是上天安排的嗎,非要她去做一個親子鑒定才罷休?
許願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已經肯定了答案。
晚上男人回來的時候,她和平常沒什麼兩樣,坐在沙發上玩遊戲,兩條腿伸直擱在沙發上,自由悠閑。
掛好西裝,關靖北解開袖扣,挽起半截襯衫袖子,走到她身側坐下,“中午和二姐吃飯,沒鬧別扭吧?”
“我以為她今晚會在這裏住。”許願答非所問。
關琯早就搬回去住了,她還是喜歡高貴閑雅的德式城堡。
“她說中午和你吃飯,兩人聊的話題對不上,氣氛很悶,你沒吃多少菜就走了。”他才不下她的套跟著話柄走。
許願漫不經心噢了聲,也不知道關琯是怎麼告狀的。
許願自認為沒有女表的傾向,也沒打算告狀反駁,心不在焉地隨口問:“她什麼時候去美國?”
雞同鴨講。
關靖北捏了捏她的手,當玩具一樣把玩著,“估計要住一陣子,我猜她想和溫華複婚。”
“溫華喜歡鍾意。”許願不知就脫口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