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打開窗戶,判斷了風向,又想觀察自己到底在什麼位置。
“不用看了,別墅區,離你之前住的地方特別近。”關林懶洋洋地道。
許願懵然,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放心,我隻是想讓你陪我幾天,就幾天而已。”關林不知何時已經踱到她身後,像幽靈一般地存在,嗓音低低啞啞:“你懂的。”
許願怕得不敢呼吸。
她不明白這個瘋子到底要做什麼,以前被囚禁的時候,他隻讓她老實待在家,一起吃飯,一起澆水,也出去玩過,說來說去都是陪著他。
她不知道這個陪對他的意義有多大。
“關靖北知道不會放過你的。”許願冷冷地道。
“是麼,他知道他大哥沒死,不應該高興嗎?”
“我已經把你做過的惡事都告訴他了。”許願凶狠地道,“你不再是他心目中的大哥。”
關林不急也不惱,看了下鍾表,快開飯了,興致勃勃要給他做飯。
這個別墅不比澳洲的莊園,那地方壓根就走不出去,而這裏,許願站的位置離門不到五十米,隻要衝出去,說不定就有救了。
而且也沒見到什麼保鏢什麼的。
在廚房的關林似乎察覺到她的心思,慢慢走過來,頭靠在她肩上,笑意滿滿,邪氣得很,“你是不是想知道逃跑被抓回來的滋味?”
許願身體僵住。
“乖,別做讓我不開心的事。”關林濕漉漉的手在她的臉上捏了下,“不然,我會讓所有人不開心的。”
看似輕描淡寫的話,卻透著無限的危險。
許願的手抓著拉門,太光滑沒有抓住但還是下意識地要抓一個東西握著,至少在他拽她或者強拉的時候有個防衛——雖然並沒有用。
她臉色止不住的蒼白,身體同時僵硬得厲害,呆呆然,摸了摸被他觸碰過的臉,心中的恐懼無限的放大。
她不認為他自信到——可以不用保鏢並且在別墅區和她住下去。
飯做好了,他給她添滿白飯,見她像木偶一樣除了剛才推她坐下後沒有其他任何的動作。
“不喜歡中餐嗎?”他好似一點也不在意地笑著,充滿魅惑有條不紊地補充,“我還會做西餐,你想吃什麼我都做給你,嗯?”
她垂下眼簾,兩手無措交織在一起,大腦飛快地旋轉著。
“難道,你比較喜歡澳大利亞的菜樣。”關林很短地思考了半秒,饒有興致地問著,“喜歡什麼,你告訴我,不然我會誤解你是在要求我帶你去澳洲本土上吃。”
她猛然抬起頭。
他卻閑適地勾唇笑了笑,身子依靠在椅子上,那張和關靖北一分相似的麵容透著漫不經心,眼眸卻是極像的,深沉。
“還不吃嗎?”他很是耐心,但隻是表麵上,也許下一秒奉承事不過三,就會強製或者威脅了。
許願敏感地察覺到他的危險,無處不在的危險,但她完全可以妥協讓自己至少安全一些。
她拿起筷子,看到男人旋即笑了。
她真心覺得這個人變.態致死了。
勉強扒了幾口飯,味蕾麻痹了,潛意識裏感覺到菜很熟悉,但這些菜她沒吃過,至少這些年沒吃過,一些不常見的素菜她很少碰。
感覺到有一束極其強烈的目光把她看著,許願的視線越過飯碗,漸漸升起,落在對麵的男人身上。
不想問,但不得不問,語氣忍耐,“你不吃嗎?”
她問這話的潛台詞是,你不吃飯難道就盯著我看?
關林很聽命地拿起筷子,他一個大男人吃得很慢,基本上都是看著她吃。
許願有些乏味,早知道他吃飯時還盯著她看,那句話不是白說了。
草草扒完了飯碗,才意識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覺把飯吃完了,他盛了滿滿一碗。
沒有不好意思,在他麵前,恐懼大過羞赧。
“想出去嗎?”他淡淡地問。
她難以置信地看他,旋即又警惕起來,“你要帶我去哪?”
“帶你去看看你想見的男人。”關林把碗筷一推,拉起她的手。
許願下意識地要躲開,他卻十分倔強,拽住她的袖子,不急不緩地往許願之前向往的門口走去。
出門,才確認,的確沒有看守的人。
他站在門口,她也便跟著站著。
止不住心中的好奇,她忍不住問:“你不怕我逃跑?”
“你怎麼跑?”他眺望不遠處,唇畔勾起的笑容永遠帶著邪氣,“用腿跑?”
“沒有保鏢……也沒有旁人,我隻要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就能溜走。”
“那我注意點就好。”他好像一點也不緊張。
見她還疑惑甚至不死心的樣子,關林倚在門邊,把她拉到跟前站著,“來,我告訴你,你想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