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淡淡地答,“沒有刻意瞞,他如果知道的話便知道,我也沒必要躲他。至於見見,反正我有能力撫養她一輩子。”
秋葵像是有話要說,欲語還休,最後還是一聲不吭地上了飛機。
和關林規定回歸的日期相差很多很多……指不定又要為這個炸毛。
…
初春的某個早上,許願已改掉睡懶覺的習慣,早早地起來。
房間不用她打掃,但她需要散步健身,以提供最優良的母乳為見見治病。
這天散步回來後,倒沒聽到於姨喊她吃藥的聲音,小小詫異後,她推門進去,卻見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背影。
再次入目的事一塵不染的手工皮鞋,熨燙得整齊的西裝褲,黑色長款大衣,看樣子並不像是串門,而是剛收拾好準備上班,製造出溫馨的家的場景。
轉過頭,熟悉的俊臉,努力保持平靜地看著她,男人溫溫涼涼地道:“怎麼,看到我發什麼呆?你不奶孩子?”
許願條件反射的哦了一聲,看了眼在樓下忙活煎藥的於姨,大腦空白三兩秒。
眼前突然多了個繈褓,見見白裏透紅的臉蛋清晰地映入眼簾,伸出的小手試圖伸進嘴裏。
許願連忙阻止,下意識地撩起衣服,然而卻看了眼旁邊正興致勃勃的男人。
“害羞什麼,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親過碰過?”他淡淡道。
“……”
三言兩語打破好久未見的隔閡,許願挑了挑眉梢,不再顧忌,“你來幹嘛?”
關靖北輕笑了聲,笑好像不屬於他自己的一般,“當然是來看看我的女兒了。”
也怪他反應遲鈍,居然在許願在雲城待了個把月後才知道她的下落。
奶完孩子,許願把見見遞給了於姨,然後捧著一大碗的中藥,眉頭皺起,小臉也皺著。
喝了很長時間也沒習慣中藥的味道。
於姨很識趣地沒有多問,抱著孩子就走,讓他們有獨立空間。
關靖北沙啞的嗓音淡淡道:“孩子一出生,眼睛就是這樣嗎?”
一直沒有睜開,但其他感官好得很。
許願嗯了一句,如果不提這件事她都快慢慢忘記自己的女兒有眼疾。
“他就是這樣醫治的?”他冷笑。
“……關林說他已經盡力了。”許願到底是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準備,“總之他至少還讓我把孩子順利出生,而不是沒有或者死胎。”
明顯的,感覺到關靖北身上散發著的戾氣,眸色沉了沉,“這就是你寧願相信他的結果。”
“他幫我,我也協助他完成治療,隻能說各得其所,現在他的病情也未必穩定,我們算是都做到了一半。”
接著是良久的沉寂。
關靖北見她捏著鼻子要喝藥,心軟又心疼,岔開不愉快的話題,“有你這樣吃藥的嗎。”
許願抬頭,鼻子也不捏了,“那怎麼吃?”
這段時間她都是這樣吃中藥的,味蕾上的苦逗留的時間越短越好。
“我教你。”男人話音剛落,接過她碗裏的藥喝了口。
許願瞪大眼眸,“這是我……唔……”
緊接著他把所有的藥都渡給她了,然後又以最快的速度讓她喝熱水緩解。
“雖然我不能平分你吃藥的痛苦,但可以一起承擔。”
許願得承認,這是男人說過最動聽的情話。
但能不能不要用這個方法,感覺比以前更苦了。
關靖北把許願接了回去,當然連同寶寶還有於姨,雖然一直以來也沒有見到什麼效果,但他到底是尊重中醫的,沒有把她裁了。
晚上,哄完孩子睡著後,關靖北直接進了許願的被窩。
嗯……可能是第一次當爸爸所以很興奮,興衝衝負起了奶爸的責任,換尿布什麼的不用親自操作,但是哄孩子得親力親為吧。
哄過小的睡覺,再哄大的睡覺。
許願拍開擱在她腹部的狼爪,杏眸瞪著,“走開。”
男人厚臉皮地裝作沒聽見,繼續胡作非為。
“之前誰說來著,讓我永遠都不要回來。”許願佯裝正經。
“不知道。”他倒無辜起來。
“狗說的。”
“管他狗說還是人說的,回不回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先讓我進去,嗯?”
“……”
“不行,你先說清楚……唔……”
翻身而上。
一輪結束,許願趴在他的肩膀上,仍然揪著之前的話題不放。
關靖北隻能一邊安撫,一邊誘惑她繼續,“本來想用激將法的,但你卻無情地拋棄我。”
“你又不是不知道原因!”
“願願。”他認真起來,“你換個角度考慮考慮,我的女人被其他男人帶到另一個地方,待了半年多,你覺得醋泡了那麼久有多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