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我。”
“是麼。”關林睨了眼,“可是她好像隻記得你追過她,並不記得其他的,那應該是回到了十七歲。”
盡管不是他想要的效果,但許願並沒有完全愛上關靖北。
也就是說,他還有機會的。
“別那麼沮喪,現在才是最公平的。”關林的語氣完全沒有安慰的意思,倒是像黃鼠狼給雞拜年,“畢竟她記得你追過她,也記得我是陪伴她十二年的哥哥。”
“嗬。”關靖北冷笑了聲,“你是不是高興太早了,既然不是你所預料的回到五歲,那也不會是十七歲,指不定哪天,催眠就失效了。”
“在奇效的時間內,我能贏的話,不就沒你什麼事了嗎,還給你留個女兒。”
“你催眠的時候沒有考慮過見見嗎?”
“考慮了,她是許願的女兒,至於父親,你要說也可以,她信不信是另一回事。”
“……”
完全就沒有一丁點的公平可言。
八點半,許願才從睡夢中徹底清醒,半眯著眼睛摸索去洗手間洗漱。
看到鏡子裏的臉後,她立刻嚇了一跳。
這還是她的臉嗎。
雖然還是很漂亮,但和以前明顯不一樣啊,鼻子好像更挺了點,以前生得漂亮又嫵媚,這張臉卻是多了幾分美麗幹練。
她揉了揉眼睛,可能自己還是在夢中。
洗漱後意識基本清醒,再看鏡子,還是一個陌生的自己。
她緊蹙著秀眉,扭身跑了出去,大聲地呼喊哥哥。
關林很快出現在她的麵前。
“哥,快掐我一下,我是不是還在做夢。”她愁眉苦臉。
“怎麼了?”
“我的臉好想變了。”許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為什麼一覺醒來和以前不一樣……而且,這是哪兒?”
她呆了很久才問這裏是哪。
“一言難盡。”關林很同情地看著她,“先吃飯吧。”
用早餐的時候,許願警惕地看著眼前兩個仿佛正在給她洗腦的兩個男人。
她托起下巴,陷入沉思,“也就是說,我並不是十七歲,我隻是……因為一些原因被催眠了。”
“準確來說,你隻是暫時忘記一些陳年舊事,不過不打緊。”
關林微微眯起眸子,手指扣著餐桌,閑適悠然地坐在椅子上。
關靖北冷哼了一聲,什麼叫做不打緊,她把他的記憶都撇腦後去了。
“那……我明白了。”許願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我既然被催眠了……那可不可以不喝這碗藥?”
她指的是麵前哭得不能再苦的中藥。
“不能。”
兩個意見不一敵對的男人這時卻異口同聲。
許願沮喪著小臉,“我怎麼突然多出一個孩子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憑什麼給她喂奶,憑什麼……”
“那就不喂。”關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讓保姆強行把藥灌到她嘴裏吧。”
關靖北,“滾。”
不是他女兒就一點也不珍惜!
許願翻了個白眼,勺子攪拌碗裏的粥,越想越納悶。
她怎麼就記不得自己生過孩子。
但身體的確有哺乳的衝動啊。
於姨把小孩子抱了過來,許願瞥了眼,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生的孩子居然有殘疾,眼睛緊閉著,也不知道能不能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