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關林的目光還鎖在自己身上,許願沒有之前的害怕了,微微笑著,“你們習慣住幾樓?三樓行嗎?高一點的話就四樓。”
關林沒有回答,秋葵替他說道:“都好,都好。”
許願便帶他們過去。
盡管背對著他們,仍然能感覺到關林炙熱的視線,但又怎樣呢。
自己可以選擇不喜歡他,但是不能選擇不讓他繼續喜歡。
關林這次來主要是為了許願,協助她順利生二胎,也有很大的可能在雲城定居。
一開始還有些不習慣,慢慢的習慣下來,倒也不覺得別扭,許願還能和他說上話。
某次給許願診斷完後,關林看到在門外等候的秋葵,眉眼淡淡,“有事嗎?”
秋葵深呼吸了一口氣,“你是不是還喜歡她?”
他嗯了聲。
“你的病不是治好的呢,為什麼還……”
“另一個人格不再分裂而已,和感情無關,我以前就說過,會永遠守護她。”
秋葵簡直難以相信,難怪都不讓她懷孕,她閉了閉眼,讓自己保持平靜,“你在執著什麼。”
關林淡笑,“不知道,可能第一眼就沒能忘掉吧。”
“她很幸福。”
“我知道,所以不再打擾。”
“也許她喜歡過你,也許你當時不是她哥哥的話她就喜歡你。”
“正因陷入這樣的猜測,我才會病重。”
關林回頭看了眼站在落地窗看飛鳥的女人,背影瘦小卻怎麼看都好看,旁邊的關靖北與之站在一起,一個高大一個嬌弱,兩人的眉眼深情且溫柔。
這才是絕配。
而他隻是個插入者,如果說用詞來形容的話,隻能是:
喜你是疾。
……
番外:
監獄裏並非暗淡無光的,西窗的夕陽緩緩落下,光亮照在鍾意熟睡的臉上。
她正在做一個短暫的夢。
夢到很多年前,第一眼看到明書寒的時候,一見鍾情,然後開始猛烈的追求。
但這個男人好像冰塊做的,融化不掉。
某個清晨,她上學的時候路過他住的地方,和之前一樣,瞅準一棵歪脖子樹,慢慢地爬上去。
樹的枝椏正對著主臥的窗口,幸運的話,可以在窗簾拉開後看到心上人。
不幸運的話……比如這次。
“奇怪……人跑哪去了。”她蹙起秀眉,脖子伸長看了好久也沒瞄到人影。
確認沒人後一陣失望,慢吞吞從樹上下來,卻聽到下麵一陣男聲:“你在做什麼!”
鍾意嚇了一跳,手不知怎麼打了滑,直接從兩米的段位摔下去。
屁股和腿著地,疼得齜牙咧嘴。
旁邊罪歸禍首還漠然旁觀的明書寒淡淡道:“偷窺。”
“唔……”鍾意臉燒得火辣辣的,而後也顧不得臉麵是什麼東西,“這也算是偷窺嗎,我沒在你臥室裝個攝像頭就不錯了。”
潛台詞就是,其實她很想裝。
男人卻很久沒說話,蘸墨般的眸子轉到旁邊,麵色不是很自然。
鍾意這才發現自己的裙子撩到大腿根,披散在草坪上,像一朵盛開的花,花蕊是……肉粉色的內內。
她的臉燒得更紅了,勉勉強強站起來,輕咳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