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末微笑。
“天寒地凍,怎穿的如此少?”
“謝皇上關心,臣妾習慣了。”虞兮淺淺一笑。
許是虞兮清冷的性子讓南宮末感到生疏地緊,他臉上的笑意瞬間暈開在白皙的臉頰。
但卻不是想怒。
悅己微微有些詫異。
隻見南宮末脫下身上寬大的外袍,給虞兮披上。
眼裏滿是心疼。
心疼?
是的。
虞兮也有些驚訝,但是看著南宮末深情的眼神,她還是釋然了。
他心疼的是這張臉,不是她。
她有些羨慕這個早逝的貴妃娘娘,能夠得到兩個男子的深情。
迷離的眼神有些恍惚,眼前的男子有著和他熟悉的眉眼,讓她莫名地覺得心痛。
“母妃,你怎麼了?”
小魚兒抬手摸了摸虞兮的臉頰,奶聲奶氣地說道:“娘親,你哭了?”
南宮末俯身,替她擦掉眼角的一顆淚珠,溫柔地說道:“是不是小魚兒太重了,你抱不動?”
虞兮一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眼裏的陰鬱終是散了。
小魚兒卻是不高興了:“小魚兒最苗條了,娘親怎麼可能抱不動。”
南宮末笑著喚來悅己,將小魚兒托付給她。
“父君和娘親可是要幽會?所以不帶小魚兒。”
悅己牽著他的手,輕聲說:“你父君和娘親要培養感情,所以小殿下和奴婢一起去玩吧。”
小魚兒一聽,很乖巧地跟著悅己走了。
恰巧路上遇到非墨白。
小魚兒憧憬地奔向他,興奮地撲進他的懷裏:“白老師,昨日你教我的《愛蓮說》還沒教完呢?”
非墨白淡淡笑道:“如此甚好,我擇日教你餘下的?”隨後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悅己。
悅己嘴角露出一個近乎完美的笑意,隻是在她那張人皮麵具上,顯得有些鬼魅。
“擇日不如撞日,小殿下如此好學,白先生應該稟承嚴師之道,好好教導小殿下才是。”
聽著悅己的這番言語,小魚兒興奮地隻怕手:“悅己姐姐說的對,白老師教我嘛。”
非墨白嘴角微微抽搐,禁不起小孩子的撒嬌加糾纏,隻好帶著他離開,去履行他的傳道授業解惑的職責。
白老師?
不應該是非老師嗎?
非老師?非老師?
悅己似乎看懂了背後的內涵,嗤笑道:“白墨非,小白,還是小灰比較貼切吧?”
隨後她轉身朝著南宮末和虞兮離去的方向走去。
南宮末將虞兮帶到了一處假山,指著前方問道:“你可記得這裏?”
虞兮搖頭:“皇上,莫要再認錯人了,我是虞兮。”
南宮末失望地點點頭,隨後說道:“這假山裏有一處密道,通向宮外。若是哪一天你想離開這裏,大可以從這條密道走。不會有人知道的。”
虞兮不可置信地抬頭望向南宮末,思忖著這句話裏的虛實。
但是那雙比清水還要柔和的目光裏,她看不到任何陰謀和心機。
腦海裏卻是飄出來一句熟悉的聲音。
“你化作貴妃娘娘的臉,南宮末看到你,定會對你寵愛有加,但是你是我派去的人,他自然也不會放過你,他的戒備心很強,你切記不要觸犯任何宮規戒律,否則他也會因此賜你死罪。”
難道是想讓我觸犯宮規,才告訴我的?
虞兮心下篤定,嘴角一揚:“皇上這是哪裏話,皇上對臣妾這般好,臣妾感激還來不及,怎會離開皇上,惹皇上傷心。”
悅己恰好看到這一幕,心想自古能坐上皇位的人,斷然不是心地善良之輩。
這話說的委實誇張的很。
難道是裝的?
可他的目光裏除了柔情,悅己看不到其他的。
演技還真是一流。
果然在皇宮之中所有人都要學會“演戲”這一技能,連皇帝也不例外。
如若這皇上喜歡虞兮,聽到這話應是開心。
若是不喜歡,想要除掉她,應是隱忍怒意。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