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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學三年級,那次在班上打掃衛生,摔破了頭,送醫搶救後,又回到學校老師家養傷。肖老師在給我洗澡後,全身內外換裝。待我傷愈,回到班上,肖老師已將我洗澡時,脫下的破衣褲洗幹淨,用縫紉機補好,並折疊好還給我。
我以為老師給我換的衣褲,要收回。就對老師:“我拿回去,把衣服換了,再給你拿回來。”肖老師:“老師給你穿的衣服,全都送給你了,不用再還回來了,你留著繼續穿。”在老師給我換的衣褲鞋中,那套勞動布的麵裝,硬是耐磨,我在垃圾堆裏怎樣磨也磨不爛。這套藍色的勞動布童裝,老師給我的時候就比較大。穿在身上,就很少換過其它衣褲,它基本伴我度過了童年。
三是住宿。住宿對於我們來,不外乎是有個睡覺的地方。伯娘當然不可能把我們,安排到她們住宿的地方,和她們家的人住在一起。其實不用,都能猜想到,伯娘給我們安排的睡覺的地方,一定是在隔欄裏靠廁所的地方。因為隻有這裏,才有為我們安一張床的地方,這是伯娘,在收留我們前就確定好了的。
她把我們的床,安在隔欄內廁所的一邊,床的後麵靠街麵的板壁,正麵向著煤灶的一邊,床的一頭,緊靠與右邊鄰居共用的夾壁,床的另一頭,與隔欄之間的空隙,剛好還能夠,繼續安放她家蓄糞便的大糞桶,和解大便的糞罐。我們睡在,安置在這個地方的床上,就相當於是在,給她一家人守灶屋和廁所。
冬還稍微好一點,到了夏,蚊蠅亂舞。糞便在高溫下發酵後,臭氣熏人,即便糞桶和糞罐加蓋,也封不住臭氣的外泄。他們家的人,日間都在這裏大便。便的時候,經常夠不進糞罐,搞得滿地都是。地麵又是泥土地麵,不能洗也不能抹,尿液累積浸潤在泥土地裏,地麵的尿臭氣,也相當濃烈熏人。
他們家的人,夜間在自己的住房內大便。儲糞尿的罐和壺,以及大糞桶旁的糞罐,到一定程度,伯娘都要轉到大糞桶裏,或有人來收糞便的時候,收糞的人,又要將大糞桶裏麵的糞尿,用糞瓢舀到收糞人的桶裏。糞便在大糞桶裏,轉入轉出的過程中,我們的床頭,就緊靠在大糞桶和糞罐的旁邊,糞便的水花,就會很輕易地,濺到我們床頭的蚊帳上,甚至透過蚊帳撒到我們床上。
伯娘在糞罐解大手,或處理個人衛生的時候,也很不檢點!她將身上替換下來的,帶血的衛生草紙,經常卡在糞桶與糞罐之間的縫隙處。解便的人稍不注意,就將其拖帶出來,血淋淋的露在我們的床邊,也不怕她自家的孩子看見。
更讓人氣憤的是,他們家不知是大人還是孩,經常解了大便,不帶手紙,直接將我們壓在席子下的蚊帳,拉出來擦。搞得床頭一側的帳腳下,鋪草裏,到處都糊著糞便!到了夏的時候,有時夜間睡覺,沒有關好帳門,或壓好帳腳。被蚊子鑽了空子,飛進來把我們咬醒。隻得摸著起來,驅蚊整理蚊帳。
在黑暗之中,摸索著起來牽拉整理帳腳。當整理到床的糞罐一頭的帳腳,好多時候,都被黏糊糊的糞便,搞得一手都是!迷迷糊糊睡意正隆的時候,隻好將錯就錯,仍然揩在蚊帳上。這個地方,就是我和姐姐,一同居住了六年,姐姐下鄉後,我繼續多住了兩年的地方!睡在這裏的床上,真是讓我們苦不堪言!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