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謙杲領著林姚瑤進了一間一看就知道很高級的店。林姚瑤一掃店裏各式各樣的婚紗，她明白，她看見的不是一塊塊布，而是一遝遝的錢。
她試了幾件之後，司馬謙杲似乎都不是很滿意。心中不由地慶幸好在她不是穿什麼都好看的美女，要不然就算不買下來，租一套也得好多錢吧。
司馬謙杲不知和店員小姐說了什麼。過了一會，隻見兩個店員小姐合力將一件婚紗捧出來，像是在重大儀式上捧著重要如玉璽這般物件一樣慎重。
而穿上這件婚紗，司馬謙杲高傲的頭這才微微地點了點。
確實，這件婚紗看起來雖然普通，但是穿在身上，它那份簡約的美襯得穿衣者更加的真實而美麗，在店內柔和燈光的投射下，就算是平常粗手粗腳的林姚瑤也散發出一種時代積澱的恬靜優雅。一件好的衣服，並不是衣服本身有多漂亮。衣服隻是一個裝飾，它的成功，應該是在讓穿的人能將自身的美麗發揮的極致，並且還能挖掘出潛在的美麗。
林姚瑤以為這件婚紗沒有什麼裝飾物，應該是她之前試過最便宜的。隻是在司馬謙杲明確表示要買下後，店員小姐滿麵微笑地告訴她說：“小姐真實好福氣呢。這件婚紗是我們的鎮店之寶呢，除非是本店的vip貴賓，否則我們都不會輕易拿出來呢。”
林姚瑤震驚了。
可是一切已經遲了。某個花錢大手大腳的人已經瀟灑地簽了單。
林姚瑤一看上麵的數字，連自殺謝罪的心情都有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林姚瑤忍不住扯扯司馬謙杲的衣服：“那婚紗能退嗎？”
司馬謙杲眉頭一挑，有些不悅：“你問這個幹嗎？”
“那個好貴啊。我們不要了。”
司馬謙杲語氣有些不耐煩：“這些身外的事情有必要這麼在乎嗎？”
這語氣……林姚瑤想起來了。
三年前在機場，他也是用同樣的語氣。
他讓她去美國。她不肯。因為她覺得美國的消費不是她能跟得上的。
他當時就反詰她說：錢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嗎？
當時她很生氣，因為這個男人從來不考慮她的想法，他總是讓她做他喜歡的事情。
“對不起。我從來沒有體會過揮金如土的感覺。我也沒有足夠的錢讓我揮霍。我沒有那個條件讓我不用為錢擔心。”林姚瑤語氣很別扭，像小孩子在鬧脾氣似的。
她不再說什麼，隻是低頭跟著他走。
一路無言。兩人上了車，車子開了很久，最後在一個水上公園停了下來。
“我們來這做什麼？”林姚瑤問。
司馬謙杲握住她的手，說：“去看海豚怎麼喂奶。”
買了票，正好趕上有海豚表演。周圍孩子的歡呼聲一浪接著一浪，或許是為了海豚的一個跳躍，或者是為了它們每頂起一個球。
可是林姚瑤卻異常安靜。對，安靜不說話對她來說是不正常的。
司馬謙杲問：“你在想什麼？”
“沒有。在看它們表演。”
林姚瑤雙目無神地看著前方。
司馬謙杲默默地起身，朝看台的後方走去。
一會後，他捧著爆米花又回來了。他說：“知道這爆米花多少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