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早已無情,反倒是我這個皇帝,對你暗生情愫已久。”他的神色淡漠,像在說著不關己的事情一般。
暖熙身子一軟,差點摔倒,拉住他的袖子,聲音裏帶點乞求:“慕瑾灝,不可以,不可以,慕瑾灝你已經丟下我太多次了,這次不可以,不可以。”淚水終於止不了,落下。
“我對你早已無情,淺憶會對你很好的。”說完,他慢慢落下暖熙拉住他袖子的手,轉身大步邁出去。
“慕瑾灝,慕瑾灝......”她喃喃地喊著那個名字。
淺憶上來拉住她,被她一把推開,她跑到瑾灝麵前,神情異常地冷漠。
“既然早已無情,那麼這下你就不怎麼會痛了。”暖熙從袖子裏伸出匕首,刺進了瑾灝的胸口。
“你終究還是做了。這麼點小傷我不會死,你終究下不了手,所以,為了下次刺殺我,好好活下去,記住,殺了我報仇將是你此生活下去的理由。”瑾灝的臉色蒼白,笑得很淡,很溫和。
“我發過誓,你死,我死。”說完,她毫不猶豫地拔出刺進他胸口的匕首,轉而刺進了自己的胸口,笑得很淒涼。
瑾灝捂住傷口抱住因傷口疼痛而暈厥的暖熙。
“淺憶,好好照顧她......”他對他,也就這一個請求了。
“為何?”淺憶接過暖熙,為她慢慢輸真氣,防止她的血管破裂。
“此去與越承國作戰,生死還是一個未知數,她若知道我死了,定會傷心欲絕的。”瑾灝慢慢起身,捂著傷口走向宮門,沿路全是鮮紅的血為他的路做鋪墊。
“你這樣,何嚐不是害了她?”淺憶看著懷中毫無血色的人,默默地往回走著。
從此天南地北,不再往來。
一年後。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暖熙撒著魚餌,神情淡漠。翩翩的衣衫隨著暖風翻瀾著,宛然成了禦花園裏最唯美的一道風景。
“皇上駕到。”公公尖銳的聲音劃破沉寂,細碎的腳步聲從長廊的另一端傳來。
暖熙撒著魚餌的手隻是稍稍停頓了一下,但是還是依舊旁若無人一般。
“熙兒。”淺憶溫和的聲音傳來。
“跟你說過多少次,別叫我熙兒,你不配。”本是一句充滿怒意的話,經她之口說出來,全然是冷冷的,散發著寒意。
淺憶揮了揮手,身後的宮人盡數退去。
“怎麼了,是誰惹你生氣了?”淺憶坐到暖熙對麵,笑得依舊淡淡清清的。
“管好你自己的妃嬪,別無事就到我的芙蓉閣裏來鬧事。”暖熙已經受夠了宮闈裏的爾虞我詐。
“又是良妃嗎?”
暖熙不屑地笑著:“你說呢,皇帝大人。”
“這......”淺憶還未說什麼,太監的通報聲響了起來。
“啟稟皇上,廖將軍求見。”
“宣。”
“皇上若要在我芙蓉閣裏做政務,那麼我就先告退了。”暖熙欠了欠身,轉身離開。
“啟稟皇上,前線來報。”廖將軍渾厚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