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靜一把楸住對方的衣領,因為激動,她的身子仍然在微微地顫抖著。
“你侮辱了我的清白之軀,我還能留你在世上麼?換做是你,你會嗎?”
她說到最後那句話的時候,聲音陡然變得尖利起來,像是一頭發怒母獅子一樣,欲一口將吳續文給吞下去。
吳續文很想告訴她:剛才明明是你逼我強上你的麼!
但是,他清楚這樣的話如果說出口,那自己真就離著死不遠了。
當即,趕緊道:“我的意思是你如果現在殺了我,這世上就沒有人能治你的病了,你仔細想想吧。”
荊靜聽了這句話之後,眼中閃過一抹掙紮之色,她知道對方說的都是真的,就在剛才她躍起抓住吳續文的時候,已經明顯的感覺出,體內的陰煞寒氣雖然比以前又減少了一些,但是仍舊存在。
而這也證實了,剛才吳續文針灸沒有糊弄自己,她身為武術高手,自然知道人體各處穴位的作用,那中極穴的確有能刺激人體那種想法的功能,不過原本她以為自己可以忍耐住,但是沒想會是這樣的結果。
自己最為珍貴的貞操,卻是被這個混蛋給奪走了,一想到這裏,荊靜的心中就會燃燒其熊熊怒火。
良久,才鬆開手上的劍。
吳續文小心翼翼地伸手將對方的劍給挪開,然後滑下床來,趕緊朝著房門溜去,趁對方決定放過自己,還不走再多說廢話的話那是傻子。
“你給我站住!”
荊靜冷聲喝道。
吳續文立刻站住,緩緩轉過身來,一臉愧色地道:“這、這、這……剛才純屬是個誤會,我、這,當時你……”
荊靜卻是不聽他的解釋,一臉煞氣地走過來,一字一頓地道:“當你給我治完病的那天,就是你的死期。”
荊靜能感覺出來,隻要在紮四次針的話,體內的陰煞寒氣,就能徹底驅除,到時候,她會想出一萬種手段來,讓吳續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吳續文苦笑著搖了搖頭,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轉身打開門,便走了出去,開車離開。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後麵還跟著一輛車紅色的甲殼蟲,從反光鏡裏麵可以清楚地看到車裏麵坐著的正是荊靜。
還真沒想到這看上去冷傲的女人,還會開這種小巧洋氣的車。
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了事情不對勁兒,自己的車開到哪裏,對方就跟到哪裏,就像是一條幽靈一樣,如影隨形。
包括途中,吳續文上了一個廁所,對方就在男廁所門前等著,一直到他從廁所裏麵出來,走到哪裏跟到哪裏。
“喂,你看那哥們兒好大的魅力,走到哪兒,那美若天仙的妞兒都屁顛屁顛地跟著。”
“不過,看那妞兒一臉幽怨的樣子,八成是這哥們兒推到了人家,轉過頭來又把她給拋棄了吧,看樣子像,唉,禽獸啊……”
大街上,兩個青年站在報刊亭前議論著。
聲音雖小,卻被吳續文給聽到了,心中那個冤枉啊,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荊靜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肅殺的眼神盯著二人,看得二人心中直發毛,戰戰兢兢,趕緊識趣地閉嘴。
荊靜這才轉身離去。
終於吳續文忍不住了,轉過身來道:“大姐,求求你了,別再跟著我了行不,我答應了不逃跑就一定不會逃的。”
吳續文哀求道。
“你以為你說的話,我會相信麼?”
荊靜滿腔的怒火已經化為冷冷的寒意,如果這種寒意能夠冰凍天地的話,吳續文恐怕早就被凍死一百次了。
“那要我怎麼做,你才能相信啊?”
吳續文攤開雙手道。
兩人在大街上爭論起來,一個情緒激憤,另外一個麵有愧色。
這個時侯,有個挎著籃子的老太太走了過來,拍拍吳續文的肩膀道:“小夥子,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媳婦兒的事情了,趕緊過去安慰一下人家,男人麼,就應該大度一點。”
然後,老太太又轉過身來,對荊靜道:“閨女,我看這小夥子長得忠厚善良,即便是偶爾糊塗做了錯事,也應該給他一個機會。不是有句俗話麼,叫做,小兩口床頭打架,床尾合!好好說說,生活就沒有解不開的疙瘩。”
老太太煞有介事地又叮囑了幾句,這才顫巍巍地走了。
吳續文還好說,荊靜差點沒被氣暈過去,就這樣的色狼,還敢稱‘忠厚善良’,而且最讓她無語的時候,這老太太顯然是將兩人當做了兩口子,如果換做剛才報刊亭的那兩個小子,荊靜早就出手教訓了,但是這麼個老人,而其又是好意,她是不可能出手的。
“是啊,剛才那老人家說的對,生活嘛,沒有解不開的疙瘩。”
吳續文借用對方的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