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續文沒聲好氣地道:“還不是擔心你被狼給叼去啊。”
老頭幹笑兩聲,道:“你們照顧好自己就行了,還不錯總算是沒笨到家,先把頭狼給打跑了。”
“原來剛才你都看見了,那為什麼不出來幫忙?”
吳續文道。
老頭打了個哈欠,翻過身去繼續睡道:“沒聽說過麼,高手總是最後出場的。”
“惡心。天哪,這麼大一條蛇。”
吳續文忽然驚聲道。
“嗷!”
老頭忽然幹嚎一聲,整個人都跟著彈跳了起來,跟著:“在哪兒呢,蛇在哪兒呢?”
“我看錯了,原來是條麻繩。嘿嘿……”
吳續文說完,趕緊轉身就跑,他知道老頭是最怕蛇的。
老頭也忽然反應了過來,這冰天雪地的,去哪裏找蛇去,氣得他將一隻臭襪子朝著吳續文扔過去。
天很快就亮了,大家雖然很困,但是卻並不敢耽誤行程,具吉格講,如果在森林裏麵不迷路的話,一天的時間可以走出去,但如果迷路那就麻煩了,可能十天半月的都轉不出來,最後困死在森林裏麵的人也有很多。
當然,吉格既然敢帶著大家走,就證明他有信心。
眾人進入大森林裏麵,吳續文這才明白吉格所說的並不假,偌大的樹林那茂密的枝葉相互連接在一起,隻有被切割的細碎太陽光一點點的投射在地上,讓整個森林顯得陰暗了許多。
地上荊棘叢生,很多老樹粗壯的樹根都露在外麵,地上長年累月的堆積起來一層厚厚的樹葉,處處散發一股腐爛的味道。
而且在這森林當中,一眼望不到邊際,有非常多的羊腸小路,縱橫交錯,如果不清楚路的人進來的話,恐怕立刻迷路。
眾人在吉格的帶領下,連中午飯都沒有來得及吃,在太陽已經滾落下山坡,西方天邊出現大片的黑褐色雲彩的時候,終於看見了盡頭,半個小時之後,這才從森林裏麵走了出來。
每個人都長長的喘了一口氣,抬頭望著夜幕降臨,心中也感覺開闊了不少。
豹子頭累的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阿羅也是坐在地上休息。
荊靜更是香汗淋淋,連續一天的奔走,而且滴米未進,大家都感到身心俱疲。
吉格道:“我們現在還不能休息,這裏是森林的邊緣,經常有大型猛獸出現,要是撞上的話就麻煩了,在前麵的半山腰上有個山洞,是專門供獵人休息的,裏麵有簡單的做飯工具,還有床鋪,我們得到了那裏才能休息。”
眾人點點頭,拖著疲憊的身子朝著吉格所說的方向走去,而吳續文攙扶著荊靜跟在隊伍的後麵。
荊靜雖然身手不錯,但是畢竟是女子,連續的折騰,她也有點吃不消,呼吸聲越來越粗重,幸好有吳續文在一旁攙扶著。
見到荊靜麵露疲憊之色,吳續文想到了自己的以前看過的一個笑話道:“要不然,我給你講個關於和尚跟尼姑的笑話吧。”
荊靜笑著攏了一下垂落在額前的秀發,睹了對方一眼,道:“哼,和尚跟尼姑,一聽就不是什麼好笑話,不過閑著也沒事,就說來聽聽。”
吳續文幹咳一聲,便道。
“話說有一天,一和尚遇到一尼姑便出一對聯:上聯:白天沒啥事。下聯:晚上啥沒事。橫批:閑來無事!尼姑想了想,便寫出上聯:白天空洞洞。下聯:晚上……空空。橫批:有求必應。”
荊靜的臉色頓時變得通紅,小聲啐罵了吳續文一句,嬌羞嗔怒道。
“呸,真是不要臉。你腦子裏整天都是想的這樣的的事情吧?”
吳續文摟著荊靜纖腰的手更緊了,低聲在對方耳邊道:“是啊,像現在這樣反正沒什麼吊事,尤其是天黑之後,這裏的夜色一定很美吧,要是有個吊事的話,說不定會更美。”
荊靜一手狠狠地照著吳續文的腰掐了一把,臉色羞紅的一直低著頭,默不做聲,就像是個乖巧的小媳婦一樣,不複往日神態冰冷高高在上的荊氏一脈掌門人的形象。
見到荊靜不說話,吳續文又道:“你怎麼不說話啊,怎麼難道不感到好笑麼,那我在給你講一個。”
荊靜本來想著阻止來著,但是心中卻又耐不住地想聽。
隻聽吳續文又道。
“話說一老漢乘公交去高朝村辦事。途中問女服務員:高朝到了沒?女服務員說:還沒呢。一會兒他又問:高朝到了沒?服務員說:糟老頭急什麼,高朝到了我會叫的!”
荊靜聽了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花枝亂顫,走在前麵的人紛紛回頭疑惑地看,不知這小兩口子樂什麼呢?
荊靜趕緊用手捂住嘴,但是香肩卻是在不停地顫抖著,另一隻掐住吳續文腰間的手卻是更緊了。
畢竟是在趕路,吳續文也不敢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情來,兩人便不在鬧騰,隻不過荊靜走路的步伐卻是明顯的比剛才輕鬆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