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來!”
瘦削男子的話音剛落,從人群當中就走出一個身材異常高大,麵目黝黑,毛孔粗大的男子,他手持一把明晃晃的九環大刀,手臂一振,那寬厚刀背上的九個大鐵環,敲擊在刀背上發出鏘鏘的金屬撞擊聲響,陪著他那高大如同鐵塔一般的身材,看上去威風凜凜。
而戒貪這邊,站在他左邊的妄貪手持禪杖站了出來,妄貪的身材雖然不如對方那般的高大,整整比對方矮了一頭,但是整個人壯的跟個石墩子一樣,相當強悍。
兩人站在場地中央,四周的人自覺地往後退去,給兩人留出一大片的開闊的場地。
“阿彌陀佛,在下妄貪,禪杖之下不打無名之輩,還不報上名來!”
妄貪雙手合十道。
“你大爺我叫張狼!”
那黑臉大漢一振手中的九環大刀甕聲甕氣地道。
他的話剛剛說完,站在後麵的悟貪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好名字,蟑螂。哈哈,我師弟最擅長的就是抓蟑螂。”
“悟貪,不得放肆!”方丈戒貪慍怒地轉身看了師弟一眼道。
他們貪字輩,方丈戒貪是師兄,老二是悟貪,上陣的妄貪是老三。
“他媽的,臭禿驢,看爺爺怎麼把你剁成八塊!”
張狼怒吼一聲,手中的大砍刀迎風一晃,鏘鏘作響,一招海底攬月,低身朝著妄貪的腰部砍了過去,九環大刀屬於剛猛一類的兵器,這一招自然是霸氣十足。
妄貪重重地哼了一聲,雙手握著禪杖朝著對方的九環大刀迎了上去,雙方的兵器都是屬於重型的硬碰硬的兵器。
錚!
九環大刀跟禪杖狠狠地對撞在一起,濺起大片的火花,雙方各自後退五步,才站住身形。
張狼握著九環大刀的手在微微顫抖著,他向來以蠻力著稱,不過,剛才的那一下他像是砍在一堵銅牆鐵壁上一樣,震得他雙手發麻。
在看妄貪是一臉的鐵青,看向張狼的眼神當中充滿了凝重,看來剛才的撞擊對他的震撼也是不小。
趁著兩人鬥在一處的時候,吳續文幾人走到聚嗔的旁邊,後者正在看著場地裏麵的激鬥,緊張的直跺腳。
吳續文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聚嗔轉過頭來一看是吳續文,訝然道。
“你們怎麼還沒走啊?”
吳續文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指著剛才那個跟方丈說話的瘦削男子,問道聚嗔。
“那男子叫什麼名字?還有他為什麼要帶人來此處?聽剛才他跟方丈兩人之間的對話,好像要買你們的寺院。”
聚嗔道。
“那人是島國武士道界鼎鼎大名的井上舞木。”
聚嗔道。
吳續文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隨即問道。
“相比較橫濱度步還有木??有木村這些人怎麼樣?”
一提起這兩個人,聚嗔的臉上流露出崇敬之色道。
“橫濱度步還有木村在島國乃是超一流的頂尖高手,眼前的這個井上舞木還有白鳥家族的白鳥平原屬於二流高手,但是勢力也不容小覷,就看看方丈最後能不能降得住此人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聚嗔的眼中閃過一抹擔憂之色,顯然對這場仗抱的希望並不大。
“也不一定,方丈深藏不露,對付那個井上舞木,應該沒有問題。”
吳續文道。
“但願如你所說的吧。如此田也寺廟才能度過此劫。”
聚嗔道。
“你還沒有告訴我,他們為什麼要帶人來此地?”
“那還要從半個月前的某一天說起……”
原來,這井上舞木有個搞地質勘測的朋友,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來到這裏,發現了在這田也寺廟的下麵有豐富的金礦。
知道了這個情況之後,井上舞木就開始來寺裏遊說方丈,想買下這所寺院,被方丈給一口拒絕了。
原因有兩個:第一,這寺院建在此處有數百年的曆史,戒貪不想毀於他的手中;第二,即便是要在此處開采金礦,那也需要有政府部門出麵,開采的金礦上繳國家,那樣才行。
而像井上舞木這種名不正言不順,想要中飽私囊的行為,戒貪是斷然拒絕。
這井上舞木見明的不行就來暗的,前兩天深夜的時候,派人悄悄潛入寺廟當中想要縱火,結果被巡邏的僧侶及時發現,將對方給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但是,對方並不打算就此善罷甘休,又先後多次派人來到寺廟當中,雙方又發生了好幾次火並,各有傷亡。
不過,今天看來這井上舞木想要徹底解決此事,其實,這對於寺廟來講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