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夏千夜親自去取的蛋糕,嬡嬡特別喜歡喜洋洋這家蛋糕店做的東西,也隻吃這家的蛋糕,真不懂,小小年紀嘴就這麼挑到底是遺傳了誰。
外麵,天空忽然下起了密集的秋雨,讓整個氣溫一下子寒涼了許多。而她恰好沒帶傘,又恰巧司機剛打電.話過來說車子在路上拋錨了,沒辦法,她隻好等雨小一點自己出去打車回家了。
想起嬡嬡一直嚷著要爸爸一起過生日,她拿出手機試著撥打他的電.話。
“什麼事!”聽筒裏傳來他冷淡的聲音,盡管如此,她的心還是緊張不已。
“還在忙嗎?”她溫柔地問。
“別廢話!”他不耐煩的說。
“你今晚早點回來,嬡嬡說要等你一起開蛋糕。”她語氣依然平穩,因為三年的生活讓她習慣了他的刻薄,就好像他也習慣了她不吵不鬧一樣。
“我有答應回去陪你女兒過生日嗎?”他刻意咬清了‘你女兒’三個字,將他們之間的關係撇得一幹二淨。
“……”她默然,失望的正要掛上電.話,可是他卻說……
“求過人嗎?”麵對她,他骨子裏的劣根會瘋長。
“……”身子微抖,然後平複怒火,“我隻是不希望嬡嬡對這次的生日有遺憾,如果你真的很忙,那就算了。”
顫著手掛了電.話,寒冷侵蝕她的四肢百骸。
他一直以踐踏她的自尊為樂,她懂,但是,她也從來沒讓他得逞過。
車裏的厲漠然掛斷電.話鐵青著一張臉,他對她永遠不會有寬容,尤其是她總是拿她女兒作為籌碼。
“漠然,外麵下雨,車上有傘嗎?”顏朵兒找了一遍車裏都沒找到傘,尤其她看到掛了電.話後有在失神的厲漠然,心裏有了警覺。
她認識的厲漠然就算生氣也不會這樣欺人太甚,而且他看起來還欺負得很有成就感,她真的很不安,因為,這種耍賤的調調在過去他們交往的三年裏一次也沒有過,他一直都對自己很嚴厲,就連他們之間的第一次牽手也是她主動的,第一次親吻也是她,就連上床也是她最先引導……
厲漠然的手很熟練地摸向車門的儲物槽,拿出了一把傘,看著手裏折疊如新的傘他心裏有了抵觸。
傘是那個女人放在他車上給他備用的,她說:你雖然習慣了日曬雨淋,但是,我希望你能愛惜自己。
“漠然,你是要我先下車再接你嗎?”顏朵兒打趣道,因為他又在失神了,這讓她很不悅。
厲漠然回魂,立馬打開車門打傘過去接她一起走向蛋糕店。因為顏朵兒說,她很懷念這家的提拉米蘇,不用她開口他也知道該把車開到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