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忽然傳來了溫熱感,她猛地驚了一跳!
原來在看得入迷時,她的手指不知不覺滑上他臉上的輪廓了,此時正落在他柔軟的薄唇上。
見他沒醒,她要收回來的手繼續流連在他的唇上。
這張唇不愛笑的時候緊抿著給人很冷酷的感覺,而她看過他的笑卻全都是嘲笑,饒是這樣,上揚的嘴角還是好看到不行。
“知道嗎?能嫁給你已經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
話音剛落,她的手腕刹那間被狠狠箍住,巨大的力量將她往前一帶,她低聲抽了口氣,上半身已經緊貼上他的胸膛,雖然隔著一層被子,但她還是能感覺到他胸腔傳來的震動。
心慌到不知所措,根本沒料到會弄醒他,亦或者,他壓根隻是在裝睡。過去的厲漠然不會跟她玩這麼無聊的把戲,他對她的厭惡就像想昭告全世界般,從不掩飾。
還是……終於被她剛才呢喃的那句話感動了些許?
嗬嗬……接下來他的話就讓她知道是自己異想天開了。
他緊扣著她的後腦,側首,溫熱的唇似有若無地擦過她的耳際,然後緊貼上她的耳朵,嗬氣般地道,“那你知不知道娶了你是我這輩子最痛苦的事?”
她渾身一震,猛地掙開了他,昏暗的房間裏,她的臉色蒼白勝雪。
深深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女兒,她倉惶起身要回到自己的房間獨自撫平這錐心之痛。
關上.門前,她忽然停下腳步,攥了攥拳頭,咬了咬唇,挺直背脊,鼓起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勇氣,低聲而堅定地道,“我,不離婚!”
然後,在他開口以前飛快關上了門,隔絕了他傷人的嘲弄和冷笑。
厲漠然盯著那扇倉惶緊閉的門扉,眸色沉了沉。
感冒低燒的人沒事大半夜穿著睡衣亂晃什麼,散步嗎?他的臉就有那麼好摸?!
而且,他有提離婚了嗎?即便要離也得兩年後,不過,她若是能主動說離的話他完全可以放鞭炮慶祝,因為,她若是主動提出離婚他就不是違背的那一方。
隻是,夏千夜,一樁毫無溫度的婚姻,你到底在堅持什麼?還是這三年來我冷落你冷落得還不夠徹底?
忽地,他的視線落在臂彎裏安靜睡著的嬡嬡。
難道是因為她嗎?這個可愛的小東西?
因為他們的女兒生下來就死了,所以她撿回這個女兒填補傷痛,該不會填著填著真把嬡嬡當成那個跟他們無緣的女兒了吧?
於是,她才打定主意以女兒之名賴定他這個爸爸?
想到有此可能,厲漠然覺得很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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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慢熱,親們先收著,待倫家將故事娓娓道來哈,若是偶爾來朵花花、來個荷包滴話,倫家會很欣喜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