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部隊出來的,不太喜歡玩夜場。”他疏離的道,淡淡地撥下她的手,“我以為我說得夠清楚了。”

顏朵兒愕住,沒料到他真的開始對她無情,她輕笑,“原來靠近你都是奢侈了,看來你也不是那麼重情重義,對我也能說放就放呢,還是我高估了你對我的感情?”

“可能吧。”他並不打算告訴她,當年她不告而別的時候他有多失望,那是他離開部隊後她是他僅有的生活動力。

三年,在恨著那個女人的同時,對她的愛也該放下了不是嗎?

也許,他真的愛過她,也許,沒有。

但他永遠記得當年那個到她學校去當軍訓教官的自己,記得那個桀驁不馴的她,那個揚言一定要追到他的她,記得那個好勝的自己後來妥協了那個好強的她。

顏朵兒眼底閃過受傷之色,但一閃而逝,她是誰,她是女王,別人不屑的,她更不能作踐了自己。

“是嗎?漠然,真的決定了嗎?決定拒絕我的挽回,原諒她的所作所為?”她昂高下顎,問。

“……”厲漠然沉默。

原諒她?可能嗎?該找什麼樣的理由才能說服自己去原諒她給他的人生造成的混亂?

他不知道,也許,隻是那個理由還沒到來。

“如果你看過她的錢包,我保證你會永遠也找不到方法去原諒她。”顏朵兒黯然失笑,他的沉默代表他的心真的已經開始為那個女人悸動了。

他的心動向來都是從猶豫開始,就好像當年她對他死纏爛打一樣,他猶豫,她乘勝追擊,所以他們後來成了一對。

濃眉微蹙,心裏仿佛被投下了一顆小石子,掀起不大不小的波瀾。

她的錢包有什麼他不能知道的秘密嗎?而且從顏朵兒的口氣裏可以聽得出這個秘密足以燃起他可能已經漸漸減弱的恨意。

微醉的那一夜,她拚命護住包包的那一夜,不是因為包裏的合約?而是因為錢包裏的秘密?

……

帶著滿心疑惑回到家,玄關的壁燈一如既往的為他亮著,仿佛,以為遺失的歸屬感回來了。再看二樓的臥室燈亮著,她應該也沒睡。

不再費勁去開客廳的大燈,他自覺的放慢腳步上樓。

母女倆的房門大開著,臥室裏的燈光調成暖暖的昏黃色,床上躺著已經睡下的嬡嬡,而她……

視線移向浴室,裏邊的燈亮著,在裏麵洗澡的身影微微映在玻璃鋼門上,再加上水聲刷刷地流,尤其知道裏麵淋浴的是一個女人,實在讓人無法不浮想聯翩。

在下腹響應以前,他收回目光,走到床邊看嬡嬡睡得好不好,難以否認這個小丫頭已經越來越上他的心了。

習慣性的掖了掖被角,轉身正欲離開,目光卻因為床頭櫃上的那個亮黑色的長款錢包而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