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漠然急躁地來回踱步,警察想追究他毀壞公物的罪,一上前就被他冷銳如劍的眼光給秒殺了。
電.話還在連線中,每等一秒都是痛苦的煎熬。
終於,那邊傳來了答案:
“厲漠然,你搞什麼!飛行員說千夜沒有上飛機,飛機還在機場裏等著!我女兒到底怎麼了?要是她出事,你們許家都別……嘟嘟……”
厲漠然馬上掛線,轉身就走。
警察趕緊上前攔下他,“厲先生,很抱歉,在你的律師來之前,你還不能走!”
一個發狠的過肩摔,搭上他肩膀的警察已經被他撂倒在地,“我妻子極有可能已經被你們口中那個變態出租車司機綁走了,你們還敢扣留我!要是她少了一根頭發,我端了你們整個警局!”
所有人都被他的話給震懾住,不知道攔還是不攔了。
“厲先生,這樣吧,你要走可以,但是我會派兩名警員跟著你,順便一起尋找你的妻子,你知道的,失蹤的人不到二十四小時,我們沒辦法立案查……”
隊長還沒說完,領子已經被厲漠然揪住,“給我閉嘴!人命關天,你們明知道那個變態殺手有多變態,居然還敢給我講規矩!作為人民父母,你們不覺得可恥嗎?!”
像丟沙包一樣丟開他,厲漠然箭步離開了警局。
那隊長還在身後喊一句,“厲先生,你老婆看起來有很失戀的樣子嗎?”
厲漠然真的很想回去把那個隊長揍到連他老媽都認不出來,可眼下他必須去找夏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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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小的鐵皮屋裏,空氣並不流通。
一個穿著皺巴巴的婦女對著桌上那個染了汙漬的皮包兩眼發直,她知道那是一個很值錢的包,如果拿去賣的話到手也有一萬以上,更別提裏麵的貴重東西了。
賊兮兮地看了眼在簾子後麵的人影,快步上前翻起那個昂貴的皮包,包裏除了化妝品外,就是一個錢包和鑰匙等其他零零碎碎的隨身物品。
她翻出錢包,裏麵的卡槽裏除了一張普通的銀行卡,什麼都沒有,翻到最裏層,發覺裏麵還有東西,她眼前一亮,而拿出來的居然是不起眼的臂章。
怪了,怎麼連張金卡都沒有,難道這包是冒牌的?可是,不會啊!的的確確是貴婦人才用得上的包,怎麼錢包裏隻有不到一千的現金和一張普通儲蓄卡呢?
夏千夜用冷水把自己簡單收拾了下,在這樣的條件下也隻能做這樣的收拾,她拉開破簾子走出來,抬頭就看到了那個女人在翻她的包,以及她手上正捏著的臂章。
她箭步上去一把搶過來,“你怎麼可以不經同意就翻別人的東西?”
可能是因為害怕丟了這麼珍貴的臂章,她的語氣很不悅。
“喲!碰一下都不行啊,要不是我,你現在都沒機會站在這裏跟我說話了。”婦人翻白眼,尖銳的道。
意識到自己不對,夏千夜低下頭,“對不起,我急了些,我跟你道歉,同時也謝謝你救了我。”
她知道這個婦人生活條件很差,又想起她剛才胡亂翻自己的包,於是從錢包裏拿出所有鈔票,隻留下一張,其餘的全部給她,“我身上隻有這些錢,當是報答你幫我脫離危險,你看……可以嗎?”
婦人眼睛一亮,飛快接過來,然後又擺起臉色,“也隻能這樣了……呿!現在人命真不值錢!”
知道她在說自己不懂做人,夏千夜一再皺眉,把桌子上的東西收回包裏,然後,想想,要不是這個女人,她真的已經被那個變態先奸後殺,葬身在垃圾場了。
的確,不到一千塊的報酬是太少了,她又拿出隨身帶的便簽本和筆寫下許氏集團的地址,遞給她,“我是A城人,如果你來A城的話需要我幫忙可以到這裏找我。”
婦人接過一看,瞠目地問,“許氏大廈?A城那個許家豪?”
夏千夜看到她眼底的光彩,忽然覺得自己給錯地址了,知道她跟許家有關係,這女人會不會貪得無厭?不是她心胸狹窄,而是這個女人給她的感覺就不正當,光是剛才擅自翻她包的行為就可以看出來了。
“你和許家是什麼關係?”婦人得不到回答,激動地抓上她的手臂追問。
“沒……沒有任何關係,我隻是裏麵的小職員。”千夜擺脫她的手,防備的答。
“是嗎?”婦人失望,但是看到紙上的地址,嘴角勾起詭譎的弧度,仿佛這是一張通往天堂的門票。
她怪異的表情讓夏千夜看得頭皮發麻,拎起包隻想快點離開這間破舊不堪的鐵皮屋,可是——
“你能送我去機場嗎?”她咬唇懇求,這個女人看起來再怎麼貪婪也比再遇上一個變態司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