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與江陵之間水戰結束,荊州水軍被揚州水軍徹底打殘了,失去的江南三郡再也沒有指望,總不能遊水過去打吧?其實,在許都曹操兵馬撤離之後,荊州就應該放棄一切幻想,拉硬屎真的沒意思。
荊州沒有反攻的能力,原本危機四伏的局麵煙消雲散,一切歸於平靜。
別人或許覺著州牧大人神機妙算,秦宜心裏有數,暗鬆一口氣,還好袁紹在關鍵時刻沒有掉鏈子。
事情結束了,給人感覺有驚無險,其實,哪怕秦宜自己當時都不能預測結局如何?甚至已經有了退守江南的最壞打算,可想而知局勢有多麼危險。
這不難理解,如果沒有袁紹這一外因,隻要許都曹操兵馬與揚州軍隊交戰,荊州劉表一定會全力與秦宜拚命,無論如何也要奪回失去的江南三郡。
揚州麵臨兩線作戰,更要命的還與強大的曹操對戰,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結果。
剛開始或許秦宜會觀察一下曹操是不是玩真的,若許都兵馬擺開陣勢打大仗,那時候秦宜不會與曹操拚命,幹脆退守江南,曹操對他無可奈何。失去了曹操的威脅,揚州軍隊應對荊州綽綽有餘,劉荊州想奪回江南三郡,想都別想。
這就是秦宜最壞的策略,最少也要把整個江南掌握著自己手裏,沒有這一根本,談什麼爭霸天下?
這不,荊州使者蒯越到了壽春,秦宜撇撇嘴,心裏很清楚劉表撐不住了。他現在擔心的是揚州吞並荊州,所以才趕緊派人來和談。
現在害怕了,早幹嘛去了。
既然已經來了,那就聽聽荊州說什麼,秦宜與諸葛孔明一起召見蒯越。
盡管諸葛孔明很年輕,蒯越顯然知道孔明,但他絕沒有想到孔明的地位如此之高,驚訝道:“孔明,上半年你還在荊州,這才幾天時間已經位高權重,實在令人吃驚。”
孔明笑道:“我主非常人,自然要做非常事,一點也不奇怪。”
蒯越一想,孔明這話倒也不虛妄,揚州牧秦宜僅用不到一年時間崛起,已經是中原第三大勢力,無人再敢小視揚州的實力。
舒緩一下情緒,該談正事了,蒯越對揚州牧秦宜拱手施禮,說道:“州牧大人,受我主劉荊州委托,此次來揚州和談,不知州牧大人意下如何?”
秦宜笑了笑,說:“本州自上任以來,一直主張與鄰為善,和睦相處。此次與荊州交惡,責任完全在荊州一方,揚州隻是被動接受戰爭。你說是吧?”
“這個......”雖然事實如此,但秦宜當麵說出,讓蒯越語塞。
看出蒯越窘迫,秦宜擺擺手,說:“異度有什麼話盡管說,嗯,跟孔明說吧,他會回答你的問題。”
揚州牧秦宜先把自己擺在道德製高點,綱領有了,而後把事情推給了孔明,他們之間交流方便一些。
蒯越能說什麼?戰爭的確是荊州率先發動,人家占理呀。
不說也不行,自己使命在身,隻能硬著頭皮對孔明說:“這個嘛......我主劉荊州也是這個意思,荊州與揚州和睦相處,罷戰求和。不過,武陵、零陵、桂陽三郡原本屬於荊州,是不是應該歸還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