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從小過著錦衣玉食的女孩,突然從高空墜落,淪為皮鞭下的奴隸,巨大的反差,絕對能令人失去活下去的勇氣,心靈的創傷更是難以描述。
屈辱,饑餓以及皮鞭,讓她那嬌弱軀體如何承受?秦宜內心也禁不住一陣酸楚,造化弄人,情何以堪。
經過一陣宣泄,蔡昭姬的哭聲逐漸減弱,依然在抽泣。
蔡昭姬纖細的雙手情不自禁環住秦宜,似乎想用力揉到秦宜身體裏去。
秦宜雙手在蔡昭姬身後輕輕滑動,低頭在她的耳邊輕輕安慰:“昭姬,一切都過去了,以後有我在,不會讓你再受苦,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未來很美好,要振作起來。”
後背那雙火熱大手給蔡昭姬一種安全感,心中的悲愴逐漸平息:“州牧大人的恩情,蔡琰永記在心,隻是不知道如何報答州牧恩情?”
蔡昭姬似乎不敢抬起頭來,低著頭輕輕細語。
秦宜心中暗樂,這還不好說,以生相許嘛,多簡單的事情。
秦宜一隻手輕輕撫摸著蔡昭姬的秀發:“不要說這些蠢話,本州有能力,自然要拯救你脫離苦海。本州也不需要你報答,隻是希望你好好活著,愉快地活著......”
話語簡單,重於千鈞,對於一個在驚恐中度日的女子心中影響力巨大。
是啊,都過去了,生活可以從頭開始,再也不必擔驚受怕,再也不必收人欺辱。
發泄過了,蔡昭姬感覺好多了,這時候意識到自己這個樣子似乎不太好,鬆開手臂想離開秦宜懷抱。
蔡昭姬剛才的舉動是一種本能,如同瀕死之人想抓住任何可以救命的東西,蔡昭姬似乎很膽小,害怕自己睜開眼便失去秦宜。
她的這一舉動不僅沒有離開秦宜懷抱,反而讓秦宜攔腰抱了起來,而後坐下來並把她放在自己腿上。
秦宜的舉動非常親昵,畢竟兩人頭一次見麵,更何況蔡昭姬知道自己身份以及那些不堪,沒有資格承受秦宜如此寵愛。
但是,蔡昭姬內心卻有一種很幸福的感覺。
“州牧大人,還請放下奴婢,別汙了大人清貴。”
蔡昭姬輕微掙紮著下來,怎奈她的力氣實在太小,被秦宜牢牢固定在懷中。
“昭姬,本州說過,過去的都過去了,不要再提那些往事。從今往後要幸福地活著,要學會歡愉,本州有能力給你創造一個新生活,洗滌你心靈的創傷。”秦宜伸手給蔡昭姬擦擦淚痕,順手撫摸那張漂亮的臉蛋兒:“你本來高貴,淪為卑賤,這不是你的錯。本州要給你找回尊嚴,恢複本來的高貴。”
是啊,年輕的蔡昭姬何曾想過自己會淪落為卑賤?
所謂活著,也不過是苟且偷生,與死有什麼區別?
往事如煙,不堪回首。
州牧要給自己找回高貴,昭姬相信他能夠辦到,也明白州牧給自己重建信心。
蔡昭姬臉蛋兒泛出紅暈,秦宜的親昵令她有些受寵若驚,同時還有羞怯。她想說什麼來著,話到口邊又咽了回去,秦宜說過不要再提過去。
享受吧,或許這是夢境,苦難的蔡昭姬內心要融化了。
蔡昭姬有自知之明,男人和女人有這種親昵,是在建立某種親密程度之上才有的,蔡昭姬與秦宜初次見麵,還達不到這種親密程度,秦宜或許在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