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著歐陽漓撩起眼眸看了我一眼:“寧兒是本王的王妃。”
聽歐陽漓說,兩夫妻忙著朝著我這邊磕頭,我忙著說:“你們別給我磕,別磕了。”
夫妻二人停下,抬頭看看我,目光打量起來,好像聽說過我一樣。
而後二人朝著歐陽漓那邊看去:“鬼王有何吩咐,我夫妻一定照辦。”
“本王有位朋友,雙目被烏精食掉,少了一雙眼睛,你們夫妻可願意做本王朋友這雙眼睛?”聽歐陽漓說的像是商量,但要是換做是我,我肯定不會願意,他這便是逼迫,想不到鬼王不在,他竟然裝腔作勢,假傳聖旨起來。
一旁站著便想,不知道真身歐陽漓知道此事,會不會與他鬧翻?
“願意,我夫妻為鬼王辦事,是我夫妻的造化,但我夫妻的道行太淺,這位主人身上有上古靈鳥護體,我們鬼族無法進身,還請鬼王送我夫妻二人一程。”女子說出此話歐陽漓也沒有多做意外,隻是看了半麵一眼便朝著地上的夫妻看去:“此去本王無法估量時間,但本王這位朋友,一年內會遭逢大劫,倘若那時本王這位朋友逢凶化吉,你夫妻便要在他身上修煉百年,百年後他圓寂之日,便是你們夫妻位列鬼班之時。
一年內若劫數難逃,你夫妻若為求保命將本王這位朋友棄之不顧,本王亦不會怪罪,但鬼族在沒有你夫妻容身之所,你夫妻好自為之便是。”
歐陽漓這話分明是在要挾,既然已經淪落鬼族,鬼族卻容不下它們夫妻,那不就是在威脅麼?
不過既然他不是鬼王,而是骨王,威脅也不當真。
夫妻二人雙雙跪地磕頭:“天目謹記鬼王教誨。”
原來它們夫妻叫天目,難怪歐陽漓要它們來。
“起吧,本王送你們一程,許是會痛苦一些,但你們夫妻好在還在一起,也能彌補一下,本王這位朋友是心善之人,你們若好好修行,百年之後必成大器。”
歐陽漓說完天目夫妻點頭,而後朝著宗無澤看去,打量間夫妻二人在沒有意義,歐陽漓便施法把天目送進了宗無澤的眼睛,而我隻看見兩道光,瞬間進入了宗無澤的眼眸裏麵,而宗無澤好像是睡著了沒有任何的感觸,而此時半麵也是鬆了一口氣,歐陽漓也收了手,轉身坐到一旁去了,而他那樣子什麼沒做過一樣,在我眼裏便是強大無比。
但此時我十分好奇,宗無澤為什麼一點反應沒有,莫不是睡著過去了?
我正看著,半麵說:“愣著幹什麼,還不把紗布解開。”
我一聽忙著走了過去,但卻聽見歐陽漓說:“不用了,我來。”
歐陽漓霎時間變了一個人一樣,起身朝著我走了過來,十分細心的便把工作給接了過去,像是不願意我靠近宗無澤,又像是他不放心自己動手,與剛剛說話滿身勢氣的歐陽漓判若兩人。
但紗布解開我還不等看見宗無澤把眼睛睜開,歐陽漓便把我的手牽了過去,而後拉著我坐到了一邊,跟著宗無澤便把眼睛睜開了,而我此時顧不上歐陽漓是不是吃醋,一心朝著宗無澤那邊看去,在看宗無澤,已經緩緩將眼睛睜開。
但是宗無澤把眼睛睜開後著實是失望了幾分,看他一雙眼睛根本沒有與以前不同,我甚至懷疑是不是歐陽漓把我騙了。
睜開眼宗無澤輕輕眨動了兩下,而後在屋子裏看了一看,最終目光落在我身上,起身便站了起來:“小寧。”
我頓時愣住,歐陽漓也站了起來,“大病初愈,休息吧,我今天要去學校上課,順便把寧兒帶過去。”
歐陽漓果然是不高興我給宗無澤看著,而宗無澤竟沒覺得不好意思,回頭還看我。
我那時候便想,好歹你的眼睛是歐陽漓煞費苦心弄來的,你要懂得知恩圖報便早早對我死了心,怎麼還能那麼坦蕩,含情脈脈的看我。
而我哪裏知道,那雙眼睛一旦融進了宗無澤的身體,便與宗無澤心靈相通,而看什麼事也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雖然鬼王是它們的王,但它們夫妻是性情中人,心便更向著主人宗無澤。
這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而這事我知道之後便想到,這都是歐陽漓的錯,他要不弄一雙情比金堅的眼睛,也不會把宗無澤給拖累了,非但沒有對我死心,反倒對我更加的癡妄。
離開陰陽事務所歐陽漓便帶著我去了門口,宗無澤的眼睛好了,葉綰貞也總算是能解放了。
但這事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便是門口的那隻小人參,每次看見我它都叫我毒婦,著實氣人不淺,我便很想過去踹他兩腳。
而此時我便踹了它兩腳,但它比起原來的參靈著實不那麼好聽話,我踹它它便罵的更凶,還說我不是好東西,早晚遭報應。
原本小人參說什麼歐陽漓都不生氣,但聽講小人參這麼說我,歐陽漓便生氣了,臉色十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