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開始電閃雷鳴,一場暴雨將襲。
我喝了口咖啡,心裏想了半天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柳雨含看我欲言又止,問道:“你有話要說?”
我狠了狠,道:“你能不能和我講講沈婉。”
當我說出沈婉的時候她先是一愣,隨後便微微一笑道:“你好像很在乎她啊,是不是喜歡上人家了。嗬嗬”
她這麼一問弄的我有些尷尬,說是也不好,不是也不好。關鍵是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我到底是喜歡她,還是純粹隻是出於一個男人的責任。
柳雨含看我不說話,又笑了笑道:“看來我沒猜錯啊。昨天你和她都不在賓館,是不是去.....嗬嗬。”
她估計是看我剛才答應了幫忙勸老孫,覺得這事準成。現在心情也好了不少,和我說話也沒有剛才那種低落了。
一語被她說中要害,我也有些心虛,但是這種事我怎麼可能光明正大的承認,於是裝出一臉的平靜相道:“你別瞎猜,我和她沒什麼。我就是覺得她挺讓我好奇的,對人那麼冷落,是不是曾經有什麼事傷到她的心了。”
她看我一臉的不自在,其實心裏早就認定我是喜歡上沈婉了。於是喝了口咖啡後就對我說:“我去年才轉過來學校的,認識她也就一年,雖然關係好,但是也很少問她的過去,她自己也從來不提。我隻是聽和她住了四年的夕夕說高三的時候沈婉父親拋下她們母女和一個富婆跑了,而和她談戀愛的那個男孩打架時被捅死了。一年的時間她先後失去了兩個對她無比重要的男人,所以我想這也是她變得冷漠的原因吧。”
我已經聽的有些愣住了,沒想到沈婉冷漠的背後還有這層故事。柳雨含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沈婉真的挺不容易的,她母親有病在身,病情又時好時壞,據說當初她的成績足可以考取省外的重點藝校,為了照顧她媽媽她毅然決定報你們老家那個大學,隻不過最後在她母親的強烈反對下她才上了我們學校。這些夕夕說她也是聽你們老鄉說的。你應該知道,上藝術學院的表演係那花費不是一般家庭能夠承受得起的,但是沈婉天天在外麵兼職打工,愣是把四年的學費都掙夠了,也不知道這四年她受了多少苦,哎。
如果你喜歡沈婉,就認真點。她是個好女孩,不要抱著玩的心態,那樣會傷到她的。”
我沒有說話,隻是心裏堵的慌,想出去透透氣,於是和柳雨含說道:“你的話我都記住了,答應你的事我也會盡力,我先走了。”
黑雲壓城城欲摧,風雨欲來何必躲。聽到柳雨含的一番話,我心如絞痛,我不知道是出於憐憫,出於對她孝心的欽佩,出於對自己昨晚過錯的彌補還是真的出於喜歡她,我現在唯一想的就是:我想保護她,照顧她,用我的溫暖,融化她那顆冰冷的心。
我抓起手機,按下撥號鍵撥出了她的號碼,然而,那邊毫無動靜,一陣嘟嘟嘟後就是一句:對不起,你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打了兩三次,依舊一樣。
我一想,又急急忙忙跑回了星巴克。柳雨含還在那靜靜的喝著咖啡:“沈婉現在是不是住在雙城花園。”
她一看我火急火燎的趕回來,也是嚇了一跳,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打從前段時間實習回來她就一個人搬去雙城花園了。”
“幾棟,幾單元,幾號?”
柳雨含看我這焦急的模樣也是弄得有點緊張,想都沒想就把具體地址告訴了我。我也沒再囉嗦,轉身就跑了出去,隻聽見她在後麵喊:“外麵傾盆大雨呢,你躲會再走啊!”
當我在街拐角打到車的時候,早已淋成了落湯雞。的哥看我這火急火燎的模樣,估計是以為我要去投胎呢,一臉驚訝的看著我。
我也沒和他囉嗦:“雙城花園北門”
省城的排水能力差早就不是被詬病一天兩天了,現在突然來了場傾盆大雨,交通更是擁堵不堪,原本二十多分鍾的路,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