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美玲和沈婉是很要好的姐妹,但是不得不說,她的酒量和沈婉比起來簡直就是天上地下。半場球剛剛結束,她才喝了三瓶話就開始喋喋不休了。
開始和我說什麼在公園這片她這個蘭姐也還是認識了不少人,她覺得和我和投緣,要是我不嫌棄,就讓我叫她一聲蘭姐,以後我遇到什麼事,盡管來找她!
我看她雖然酒精上頭,有些頭重腳輕的,但是說的還算利索,估計是到醉與不醉的臨界點了,就把她手裏的酒瓶子拿開了,然後就笑著說:“好好好,蘭姐,以後還得靠你照顧啦。不過你別喝酒了,再喝下去我估計沈婉去照顧王晨夕不回家,我也非得在這守著您不回家了。嗬嗬”
她晃了晃腦袋也笑著道:“婉兒真是有福,找了你這麼一個會說話的人。不過我可警告你哦,不要隻說不做,隻會甜言蜜語敷衍女孩子。我要是聽到你欺負我們家沈婉,你就慘了。”
俗話說,酒後吐真言。我之前其實打了個主意,想找個機會把沈婉喝醉了,然後從她嘴裏套出點與我在一起的信息,但是沈婉的酒量真不是蓋的,就是我這個千杯不醉也拿她沒有多少辦法。而現在我突然轉念一想,蘭美玲也算是沈婉的閨蜜了,說不定她會知道一些關於沈婉的事。
動起了這個小心思,我趕忙對一旁已經飄飄然的蘭美玲趕緊問道:“姐,你和我說說婉兒的過去唄。你也可能聽說了,我們倆才在一起沒幾天,我對她還不是很了解,有時候我想哄她開心,都不知道什麼才能讓她開心。除了她的家裏的事我大致了解一些,其實我對她的過去簡直就是一無所知。您能不能和我說說。”
我裝出一副很虔誠,出於關心而急於想了解沈婉的姿態,連我自己都感覺自己有些小人,蘭美玲雖然不知道為何沈婉的事,但是她社會上混了這麼久,我這點小心思哪能逃開她那雙被社會曆練了多年的火眼金睛,對著我就低笑了一聲然後道:“你小子不地道,想問沈婉過去的情史你就直說唄,還拐彎抹角的整這麼多花花腸子。”
我被她一眼識破了,也是有些尷尬,真是關公麵前耍大刀。雖然她大不了我幾歲,但是我這麼一個破窮學生,在她這種精明的生意人麵前簡直就是小屁孩一個。於是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笑嗬嗬道:“是是是,一眼就被姐識破了,嘿嘿,其實我也就是這意思。不過我想知道的她的過去也就是想多了解她,拉近我和她的距離而已。您不知道,我們在一起雖然不長,可能彼此不是很了解的原因,她總是對我忽遠忽近的。就拿今天來說,她去了王晨夕那邊都不說一句,我總感覺她有時候壓根就沒把我當她男朋友。”
我邊說著邊裝出一副很受傷的樣子。蘭美玲一看我這“楚楚可憐”的樣子,雖然知道我是故作而已,不過她心裏應該也清楚,有時候沈婉做事真的過於有些獨立獨行了,以前可以無所謂,但是現在她畢竟和我談戀愛了,就該有個談戀愛的樣子。總不能在一起後就把我甩一邊,讓我自生自滅,那也忒殘忍了點吧。
於是蘭美玲指著我手裏的半瓶酒和我說道:“把酒拿過來我就告訴你。”
我搖了搖頭道:“你不能再喝了。”
她看我一臉的堅決,指著我笑道:“你以為你姐不會喝酒啊,你也太小看人了。想當年,你姐我在這條街,那也算是女酒神了。可惜了,後來有一回喝大了,喝的天昏地暗的,連膽汁都快吐光了,然後就大胃出血了。再然後,酒量就不行了。”
我現在雖然最想知道的還是沈婉的事,但是當別人說起自己的事的時候,傾聽是一個人最起碼的素質,你不能岔開話題,也別不愛聽,這是對別人基本的尊重。
我於是問道:“女孩子怎麼喝那麼多酒,不要命了。”
“我要說是為了一個人渣你信嗎,嗬嗬。”
她笑了,隻是我看見她笑容裏帶著的傷感和無奈。
她接著道:“我當時真就想著不要命了。那個人渣,我們在一起整整四年,我把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東西和花季都給他了。可他呐,口口聲聲說愛我,卻為了一項工程招標給我下了迷藥,把我拱手送給他別人糟蹋,嗬嗬,什麼感情,什麼愛情,在利益麵前,都他媽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