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於浩軒覺得這孩子萌得有一種魔力,好像說什麼都得乖乖地聽她的話。他放下對講機,拉著江可可到一邊,背對著豆豆,又將臉沉下來,說道:“明天去參加爺爺的葬禮,還有,我希望不要再看見你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他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葉淩峰將豆豆哄睡以後,拉著江可可坐在長廊椅子上,問她:“我總覺得你們有很多地方不對勁,又說不出什麼不對,你為什麼要這麼倉促地和他結婚,為什麼他明明是愛你的,卻又好像特別的恨你呢?你們之間到底有些什麼糾葛,可以把我當好朋友,和我說說嗎?”
江可可低頭沉吟著,歎息一聲搖了搖頭。
“你別問了,我現在腦子好亂,明天爺爺的葬禮你會去嗎?”江可可轉移話題。
“我隻能遠遠地去看看。”葉淩峰說。
葉淩峰的手機鈴響,他說了幾句後,抱歉地對江可可說:“我剛來台北,還有很多工作,經紀叫我過去,我會盡量過來陪你們的。”
“好的,你去忙吧。”江可可感激地看著他。
葉淩峰走後,醫生過來將江可可叫到辦公室,和她詳細談豆豆的手術事宜,醫生告訴她,過一周便可以準備手術,而捐贈者這兩天便要來醫院住院,注射相關的藥物了。
“後天吧。”江可可和醫生定下日子,她走出辦公室,來到無菌艙外,隔著玻璃默默祈禱,希望自己付出的一切,能換豆豆的康複。
第二天,太陽從早上起,便有了幾分毒辣,江可可穿了條黑色長裙,很早就到了葬禮現場,她看到葉淩峰帶著大墨鏡站在遠處,而於浩軒則靜立在爺爺的墓前,聽神父做禱告。
江可可慢慢走過去,站在了他身邊。
於浩軒跪下去,他雖然沒有流淚,但神情看上去很悲慟,江可可側頭看著他,對他的恨意不覺消散,所有的一切他都不知內情,誤會自己或許也是情有可原吧。他一直沒有回頭看她一眼,隻是一動不動地看著爺爺的墓碑。
墓碑上爺爺的笑容親切溫和,宛如生前,江可可回想起這麼多年照顧他的點點滴滴,不覺跪倒,眼淚長流,輕聲嗚咽。
“覺得愧疚嗎?”於浩軒冰冷地問。
江可可抬起淚眼,沒有說話。
“你在爺爺麵前,說出實話吧,我考慮——不!我不可能原諒你!”於浩軒猛然盯著江可可,眼裏滿是恨意。
“我可以對著爺爺發毒誓,我絕對沒有害爺爺,你願意相信就相信,不願意相信,我也無話可說了,”江可可舉起手指,“如果我江可可有害過爺爺,我願意死——”
“住嘴!”於浩軒喝住她。
兩人對望著,兩人的眼裏都是糾結。
“爺爺去世的時候,隻有你在現場,你跟我說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讓我相信你!”於浩軒說。
“我說不出理由,因為我現在沒有證據證明另一個人來過,但你說的,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她做過,就一定會有露出破綻的時候。”江可可直視著他的眼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