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浩軒與蘇曼在沙灘騎馬慢慢走著,一邊閑聊,蘇曼開朗活潑,倒也沒有冷場。
“浩軒哥,你臉色不太好。”蘇曼其實在剛看見於浩軒的時候便已經注意到他有些蒼白,眼神也很疲憊,說了一會話,她轉頭問道。
“嗬嗬,好像是感冒了。”於浩軒笑笑。
“那去看醫生呀,我陪你去吧。”蘇曼一邊說一邊已經準備掉轉馬頭。
“不用,我——不好意思,我其實很害怕打針。”於浩軒一抹笑容苦澀地僵在臉上,腦子裏驀然想起江可可為他打針的一幕,心忍不住一陣鈍痛。
“浩軒哥,你好像想起了什麼。”蘇曼看著他說。
“是。”於浩軒點頭,騎著馬默默前行。
蘇曼跟在他旁邊,一時不知說什麼是好。
走了一會,於浩軒停住,回頭笑著問蘇曼:“你怎麼不說話了?”
蘇曼一愣,笑了笑。
“對不起,是不是我的情緒影響到你了?”於浩軒歉意地笑笑。
“不是,我是覺得你心事重重,不知道和你說點什麼了,說得不好,反而觸碰你的傷痕。”蘇曼真誠地說。
“你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謝謝。”於浩軒說,太陽有點大了,照射著他,讓他感覺一陣陣暈眩。
“浩軒哥,我們回去吧,我看你臉色越來越差了。”蘇曼看著他蒼白的臉,蹙眉說。
掉轉馬頭,兩人走了幾步,於浩軒漸感渾身乏力,伏倒在馬背上。
“浩軒哥!浩軒哥!”蘇曼看他樣子,似乎已經昏倒,嚇得大叫。
在馬場工作人員的幫助下,於浩軒被抬入急救車,蘇曼也好不猶豫地跟著上了車。
於浩軒高燒一直不退,於振遠和魏淑芬聞訊都已經守在病床前,蘇曼也一直沒有離開。
“可可,不要走!不要走!是我對不起你——”於浩軒在昏睡裏,一直不斷地重複念著。
於振遠和魏淑芬則不斷尷尬地對望,偷偷觀察蘇曼的臉色。
蘇曼也意識到了於家夫婦的顧忌,她坐了一會後說:“伯父伯母,我還有點事情,要先走了,對不起。”
“好的,對不起,蘇曼小姐,浩軒突然生病,讓你玩得不開心了吧?”魏淑芬歉意地說。
“怎麼會,我和浩軒哥聊得很好呢,我先走了,再見。”蘇曼禮貌地頷首,輕輕退出了病房。
於振遠和魏淑芬對望一眼,都擔憂地看著兒子。
“蘇曼真是個好孩子,如果浩軒能跟她談戀愛,不僅他自己,連我們於家都是有福了。”魏淑芬歎道。
“是啊,可是浩軒現在這樣子,她會不會有什麼想法?”於振遠皺眉說。
“唉——我們浩軒也真可憐,我們這樣拆散他們,是不是太殘忍?”魏淑芬心疼兒子,抬手擦拭眼淚,“其實我心裏也很矛盾,畢竟江護士懷的是我們於家的血脈。”
於振遠瞪了她一眼,看看於浩軒,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
於浩軒的手機鈴響,於振遠拿起來看看,竟然是葉紫鳶打過來的,他看看魏淑芬,眼神閃過一絲慌亂。
“是葉紫鳶嗎?”魏淑芬見老公緊張的樣子,問道。
“是,我去外麵回複她。”於振遠站起來往外走。
“你一個男人家,和她不好說,還是我去回複吧。”魏淑芬也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