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夢兒大聲道:“不錯,當時誰沒在,那麼極可能是他做的,我先說,我和姐姐同一屋子裏睡覺,因為這裏死了人,我……怕,一起的還有.......你。”小丫頭害怕而和姐姐一起睡是很自然的事情,至於白雪,他出現在那個房間也是一件所有人都認為很自然的事情。
趙瑤兒也點點頭示意符合,其實誰也不會懷疑到她們兩個嬌滴滴又毫無江湖經驗的小姐身上。
許歡苦笑道:“小生和一個朋友在一起,不過.......”不過他嘴張了數次,也終於沒能說得出來,這條船上總共隻有不到十人,他的朋友又是誰,為何不能說出來。
林執意奇怪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似乎有什麼話要說,終於隻是淡淡道:“你們方才在一起的事情我都知道,不必隱瞞。”
世上竟有這樣的丈夫,毫不在乎自己妻子半夜三更與另一個男人在一起,林執意繼續道:“你當著以為她會愛上你?實在可笑,你不過是她.......”
“不必再說了。”白雪望了一眼許歡滿麵羞憤的表情,叱道:“幾位的私事可以私底下商討,既然許兄和嫂夫人都沒有了嫌疑,林兄隻需說出自己當時身在何方便可。”
林執意壓住語氣,沉聲道:“在下在船尾,有......劍奴姑娘作證。”
白雪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一下,他和劍奴在一起,他們怎麼想也不像是會在一起的人。
劍奴忽然道:“不錯,我......因為想些心事,在船桅杆上頭喝酒,看見他的確一直都在船尾。”
自己的妻子在別人的房內,他卻獨自一人在船尾吹風,這對夫妻之間到底藏著什麼秘密,劍奴又有什麼樣的心事要一個人孤獨的在百丈高的桅杆上喝悶酒,這一切的一切白雪現在還想不明白,他一向認為要尊重別人不傷害人的隱私,可是現在船上情況錯綜複雜,他的心底暗暗留了些警惕。
色鬼和氣使輪到當值,當時也正在船頭甲板上值班,如此一來,隻剩下一個人。
一個孤單、驕傲、冰雪一般的男人。
“蘇兄。”
蘇情冷冷道:“在下當時獨自一人在房內,沒有任何人證,但我沒有殺這個女人。” 他說的極為簡單,說完之後竟不再看向任何人,也不準備多解釋一句話。
林執意冷笑道:“這裏所有人都有證明,唯獨閣下一人孤身,這嫌疑隻怕不是閣下一句沒有殺便能輕易洗脫的吧。”
蘇情默然不語。
“蓉蓉姑娘是白雪身邊一大助力,閣下要挑戰白雪,下些手段除去敵人的羽翼也是極其自然的事情。”
現在這個殺人的動機也很好的找到了,所以殺人的人幾乎一定是蘇情了。
氣使已擋住了這個房間唯一的出口,他的麵上充滿了仇恨,隻等一觸之下,便要將蘇情碎死萬段。
蘇情劍眉一橫,身上劍氣流溢而出,室內擺設無風自動,氣使首當其衝的受到這股劍氣,麵目被催動的五官扭曲,痛苦不堪,腳下馬步被逼的一寸寸的往後退去。
“好厲害的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