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這才麵色一變,江湖子弟幾多長,隻恨殺人名草堂,名草堂血嗜天下,柴飛飛長居幕後,可以說大部分的殺戮都是陽春帶來的,一人一劍奠定江湖千百年來第一殺人組織--名草堂,即便是現在的白雪,也不敢說自己能勝過當年的陽春。
“拜月教當真這麼可怕?”張梔言慢啟朱唇輕聲道:“居然會這樣?”
白雪歎道:“若非如此,當年我和春少早就將拜月教連根拔起了。”
長依依問道:“拜月教和名草堂不是同為苗王手下臂膀嗎,為何還會自相殘害?”
白雪輕撫了下臉上的麵具,回想了一下道:“這裏麵的真正的緣由已經很難去深究了,在下也隻記得當年雙方人馬互相看不過眼,苗域就那麼點大,哪裏容得下倆隻張牙舞爪的大老虎。”
一山不容二虎。
“可正因為五行者的可怕,我們才要兵行險招。”張梔言堅定道:“若不然,對方大舉殺來,我們豈非更無半點還手之力!”
白雪喝道:“不必再說,這不關你的事,何況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你是我什麼人!”張梔言忽然麵上漲紅,大聲道:“憑什麼來管我?”
“我......”白雪被問得啞口無言。
張起波的目光在兩人身上留戀了半響,他的眉頭不自覺的緊緊鎖上。
“三日後子正。”夜叉沒有注意到場麵的氣氛突然之間變得有些古怪,他仔細的品味了一番這個時間,喃喃道:“他為何一定要選在三日後的子時呢,這個日子究竟有何特殊之處呢?”
可其他人已經沒有心思再去研究這個時間,隻聽張梔言喊道:“阿爹!”
“你閉嘴!”張起波瞪了她一眼,又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望了白雪一眼,背轉過身去丟下冷冷一句話:“你們且隨我來。”
張起波的那個代表我已經看穿了一切的眼神讓一向不羈的白雪也不禁麵上一紅,無論如何,他昨夜剛對人家的寶貝女兒做了一些很不夠朋友的事情,隻得和張梔言戀人乖乖的跟隨著而去。
張起波出了練武場到隔壁後院衝了個涼水澡,白雪注意到元帥夫人高美娜早已將一套幹淨舒適的家居服準備一旁,張起波衝完後換上衣服又自顧的回到書房,白雪也隻能一直很尷尬的跟在旁邊,進退不得。
這個書房並不是上次藏有密室給白雪療傷的那個,白雪隻見橫頭上一匾,上書“劍膽琴心”四個遒勁有力的大字,兩側柱上更一條對聯,正是“小榻琴心展,長纓劍膽舒”。
書房不大,隻有兩張椅子,一張擺在書桌後的梨花太師椅,被張起波大刀闊斧坐了,另外一張藤木小軟椅擺著窗邊不遠處,張起波看來沒有任何請白雪坐下的意思,白雪也似乎很享受站著的感覺。
“說吧......”張起波冷冷的望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兩人,歎道:“你們究竟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