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真真假假(1 / 2)

“哪怕你根本不認識那個人,所以一個真正的殺手是沒有感情的,直到有一天.......”

直到有一天是什麼?陽春沒有說,但烏大娘明白,白雪也明白。

直到有一天被別人殺死。

殺人者,人恒殺之。

這個道理自古來第一天有殺人者這個行業開始便已經注定了,誰也逃不掉,誰也擺脫不了。

而感情正是一個殺人者最奢侈的希望,情感代表的是軟弱、妥協和失敗,殺手絕不能失敗,失敗一次的殺手也等同於被廢,再也不能殺人了。

“一個殺人者隻能是個工具,一個工具絕不可能有一天變成主人。”

王者才是主人,這也是殺人者的悲哀。

烏大娘道:“若是有一天你放下手中劍,豈非不再是一個殺人者?”

陽春收回自己的目光,冷笑道:“一日殺人,終生不歸,這就是命。”

烏大娘又道:“既然如此,白雪也曾為殺人者,他也不可能再做回王者。”

陽春歎息道:“白雪根本不是一個純粹的殺人者,他一直不過都在過家家……”

過家家就是小孩子的玩意,三兩個四五歲的小娃娃,抱著泥娃娃,端著破瓷碗,加點青草雨水就開始煮飯吃,分門別派的爭當爸爸媽媽。

殺人不是過家家,過家家是殺不好人的。殺人者擁有一套完善的體係和規矩,這是非常嚴苛和殘酷的,並不是隨便哪一人提劍便能成為一個殺手的。

烏大娘沉思道:“所以這皇子隻會是白雪,最終走上王者之位的也隻會是白雪。”

陽春冷聲道:“若是他能不死的話,的確如此。”

這就是陽春的最後解釋,這樣的解釋聽到的人似乎並不會滿意,可陸血情的眼睛卻慢慢的亮了起來,他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也發現了什麼,他忽然發現自己已經不能死了,他一定要把自己想到的東西給帶回苗域,這關乎到整個苗域的生死存亡。

烏大娘道:“既然白雪已是皇子,若是他死了,你便惹上了南國朝廷這個龐然大物,到時候隻怕並不好收拾......”

陽春冷然道:“名草堂殺人向來無懼任何人!”

烏大娘皺眉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名草堂的意思?”

陽春並不是名草堂堂主,甚至名草堂堂主也不能完全代表名草堂的意思,這期間的細微差別如果不是明眼人是看不出來的。

陽春道:“這是我的意思,也是名草堂的意思。”

他這話已經說到了盡頭。

烏大娘厲聲道:“那麼,他呢?”

這個他自然是原來的堂主,名草堂的一手創辦者——柴飛飛。

陽春道:“現在隻有我,並沒有什麼他......”

他說這話的語氣平淡之極,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既無驕傲也無自大。

烏大娘麵色刷的雪白,她的身子竟不覺得晃了一晃,幸好被一旁的烏靜靜扶住,才勉強站穩,道:“你.......”她隻說出一個字,卻有一口鮮血噴出,灑滿衣襟。

白雪的心頭一震,他想到了什麼,他想到了那日巨靈之掌用一條命遞給他的那張小紙條,他也很清楚的記得那張鮮紅染紅的紙條上寫著:不要相信他。

這個“他”莫非真的是陽春,陽春究竟還瞞住了多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