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有三十萬大軍,何必陳界而不犯境呢?”
織雀麵色一變,勉強道:“這是門主的大策,你自然是不明白的。”
白雪偏過頭,居然像那個紅衣火烈鳥笑了笑,說道:“我是不明白,你明白嗎?”
“我……”那火烈鳥被白雪這麼一笑,隻覺得腦袋兒也有些迷糊了,心兒也酥軟了,白雪終於看了看她,也對她笑了笑,她已經整個人都醉了,覺得自己實在有必要說點什麼才能對著起白雪,對得起他的笑。
“我…門主忌憚的是……”
“死丫頭!給我閉嘴!”就在這關鍵時刻,那織雀大聲嗬斥道:“我就知道你個小婊 子,最會發浪,看到男人就恨不得撲過去!”
“我!”火烈一驚,再也不敢多說了。
白雪歎了口氣,身子一動已掠到織雀身前,他橫腿一掃,織雀從沒見過這般快捷的身法,勉力一躲,剛好用自己的後頸撞在白雪的左手掌上,她翻了個白眼軟軟倒下。
白雪一招擊暈織雀,又目光凝望著火烈鳥,再歎了口氣。
火烈本來不想再說話了,可她看著白雪歎氣的模樣,忍不住問道:“你歎什麼氣?”
白雪歎道:“我都聽見了,這織雀是你們的頭兒,她這般的潑辣成性,看來平時你們沒少受她的氣了。”
火烈瞪了瞪眼睛,才委屈道:“她仗著門主偏愛,平時對我們姐妹從來都是苛刻嚴厲,我早就恨死她了!”
白雪道:“現在,你已經不用怕她了,隻因她已經睡過去了。”
火烈皺起彎彎的柳眉,道:“可她還會醒的。”
白雪保證道:“隻要你告訴我,餘歌為什麼大軍壓境不動,我就讓她永遠都這麼睡著。”
“你說的是真的?”火烈用力的咬著嘴唇,道:“你不會騙我吧。”
白雪一臉誠懇,道:“自然不會。”
他似乎天生就帶著一種讓人不由得不相信他的魅力,現在,這火烈鳥已經被他迷得團團轉了,終於小聲道:“其實……”
“不行!不能說!!”那太平鳥一直沒說話,她焦急道:“火烈,你要說了,門主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你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白雪認真道:“絕不會讓你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火烈的一張臉漸漸的紅了起來,甚至快比她的衣服還要紅了,她緩緩道:“你真的會保護我?”
白雪道:“真的。”
火烈仿佛最後下了決心,她跺跺腳道:“你過來,我在你耳邊悄悄的說。”
“好。”白雪微笑的走過去,偏偏又停在她身邊一尺遠,道:“這樣可以嗎?”
火烈紅著臉,害羞的搖搖頭。
白雪的腳邁出去半步,又收了回來,他似乎想了想,然後說道:“好像我已經知道了。”
火烈猛地抬頭,失聲道:“你知道了?你知道什麼??”
白雪道:“你說知道什麼了?”
火烈道:“你不可能知道門主的計劃??”
白雪道:“我的確不知道餘歌的計劃,不過我相信你也不知道。”
這一次,火烈鳥紅彤彤的臉蛋一下子變得雪白,她顫抖著嘴唇道:“你不相信我?”
白雪歎息道:“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敢相信你櫻桃小嘴裏舌頭下的那根毒針。”
“你怎麼會看破的??”火烈鳥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尖叫道:“你這個鬼!!你不是人!混蛋!!”
“為什麼女人總喜歡罵我混蛋呢?”白雪搓動著自己的雙掌,微笑道:“我不過是不願意將耳朵湊過去,讓你的毒針射進我的耳洞裏罷了,這樣也是混蛋??”
火烈隻是在不斷的重複著:“不可能,你不可能會看穿我的。門主說過,白雪絕不會拒絕女人喜歡他。”
白雪歎道:“在下隻是自信,並非自負。”
火烈尖叫:“什麼意思?!!”
白雪笑著道:“在下即便再是自信,也不至於狂妄到會真的以為能夠迷倒鳳九衾的人,能夠讓你輕易的出賣餘歌。”
火烈隻恨不得在白雪的微笑上咬下一塊肉來,她現在終於知道了為什麼餘歌在講到白雪這個人時臉上總是帶著那種又恨又愛的表情,既舍不得又想他死的感覺真的很奇怪。
“啪啪啪……”太平鳥連連鼓掌,高聲道:“白雪不愧是白雪,果然是心思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