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臉肉拚命道:“好看。”
“那你看夠了嗎?”
“看...看不夠。”
她的手撫摸著自己的胴體,淡淡道:“這麼樣的身子,你覺得它值得用一雙眼珠子來換嗎?”
橫臉肉賊笑道:“值得。”
“既然值得,那就拿來吧。”她攤開手掌,如玉般潔白的手掌。
“可我還想要更多,等全部做了,再一起付賬如何?”那橫臉肉已經忍不住撲了過來,她歎息一聲,手一揚,兩枚細針飛出,橫臉肉那雙貪婪的眼睛已分別多了一個血洞。
再下一根針飛出,他的咽喉上已多了一個血洞。
江南什麼都好,就是有些人壞人多了一些,她不得已已經殺死了十九個男人,孤身在外,出手難免有些重了。
現在,她望著自己浴桶裏這個昏迷過去的男人,
這是個畫裏麵走出來一般的男人,他不該死。
也是因為她救了他,才有了後麵那些甜蜜而美麗的往事。
往事已經隨風而去。
人生在世,又有多少往事值得回憶。
“後來呢?”白雪隻聽到了他們相遇,卻沒有了下文。
“之後就是相愛,我們還有了個孩子,不過幸福來得容易,走的也很快,再然後......”她已經不願意去想了,到了那裏,甜蜜的回憶已經沒有了,剩下的隻有無窮無盡的疼痛。
“後來他人呢?”
“不見了,再也找不到他了。”
“你沒有去找他?”
“我找了。”白水光忽然抬起頭,望著白雪,厲聲道:“你可知道我臉上這些疤的來曆?”
白雪搖搖頭,這些劍疤每一道都殘忍至極,難道就是這些劍疤使得他們分手?
白水光道:“我每出去找他一次未果,回來後就往自己臉上劃一道劍創......”
“啊?”白雪沒想到這女人竟剛烈至此,不止對別人狠辣,對自己也是毫不留情,
白水光咯咯笑道:“我一共出去了十三次,找了他十三次,你看看我臉上有幾道疤。”
白雪早已經看過了,她臉上一共有十一道疤,“難道是找到第十二次的時候,你遇見了他?”
“沒有。”白水光緩緩的揭開錦被,她雙腿自膝蓋而下竟空空如也,她的兩條小腿,竟已齊根而斷,“第十二次回來後,我斬掉了自己的一條腿,告誡自己不要再去找他。”
第十二次斬斷了一條腿,可她現在已經是雙腿俱斷,白雪知道那是因為她斷了一條腿,竟又再次出去找了一遍,而這次回來,她斬斷了自己的另一條腿,從此再也不踏出這個宮門,幽閉在這個看似奢華無比,卻孤獨無比的牢籠裏。
“你......”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她的感情比劍還要鋒利,比火還要熱烈。
這是一個世間奇女子。
“這些年,我再也不踏出宮門半步,唯一可以陪伴我的,就是這幅畫。”白水光輕聲道:“隻有它最好了,既不會離開我,也不會背叛我。”她的聲音雖輕,卻刻骨銘心。
“這幅畫,是我為他畫的,畫這幅畫的時候,他的孩子才六個月,一轉眼,已經過去了二十七年,真是快啊。”
“二十七?”白雪忽然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他......”
白水光才要回答,正在這時,忽然有人急速拍門,幾個人同聲叫道:“殿下出事了。”
“什麼事?”白水光並不慌亂,冷靜道。
一名宮女叫道:“殿下,你沒事麼?”
“胡說什麼?”白水光喝道:“何事,快講!?”
那宮女趕緊回話,道:“有刺客。”
“刺客?”白水光看了一眼白雪,道:“我沒看見什麼刺客。”
白雪心裏麵也是很奇怪,自己行蹤已經很隱秘,絕不可能被人發現,再說若是被人看見了,怎麼會進來這麼久後,才會有人來報刺客。
看來還有人今夜闖了皇宮。
“其他人。”白雪用口型小聲道。
白水光點點頭,衝外頭道:“一個小刺客而已,值得大驚失措嗎?你們擒住了人再說,不要打攪我了。”
“這......是!”那宮女似乎遲疑了一下,才應道。
這時,有另一個女子聲音說道:“殿下,讓奴婢們進來瞧瞧吧!否則也不放心。”
“放肆!”白水光沒想到居然有人敢違抗自己的命令,她怒斥道:“我說沒事就沒事,你來看什麼?”
“是小茵娘。”白雪已經聽出了這個聲音,隻是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去惹怒白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