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牽手時分愛情潛伏戲,大叔最瘋狂(2 / 2)

那是米豆豆的選擇,可我是駱可可,我做不到,我不能讓自小百般寵愛自己的父母傷心,所以才在他們的苦口婆心下咬牙去相親。為了將相親搞砸,米豆豆出謀劃策給我換形象,她說男人都不會娶小太妹當老婆。可是,事情並沒有朝我們想象的方向發展,接下來該怎麼辦?我希望林飛給我勇氣和力量,和我在一起,可是他隻顧自己的事業。

心情黯然地走進浴室,摘下假發,將自己收拾幹淨。鏡子裏是一個清清爽爽的女生模樣,這才是我。

整整一天都躺在床上不肯動,直到電話響起,我以為是林飛,卻是曾毅:“下來,我在樓下。”心裏忽然升起無名火,他以為他是誰啊,一個剛見過一次麵的陌生人,憑什麼對我呼來喝去。

“不去。”我斬釘截鐵。

“為什麼?”

“親戚來了。”

“由你父母照顧,關你什麼事?”

我氣結:“你來自火星嗎?我是說,我那個……大姨媽來了……”聽筒裏是他憋到內傷的笑:“哦,這個親戚確實很麻煩,這樣,你下來,我們一起照顧它……”

這叫什麼話,分明是調戲,哼,姑娘我還就不信了,現在就去會會你,除了多吃幾年鹹鹽,倒要看看你還有哪些招數。

胡亂套T恤牛仔褲跑下樓,他坐在車裏,看著我氣鼓鼓地坐上車:“嗯,還是這樣本色出演比較好。”

我說喜歡川菜,他偏偏去一家清淡的私房菜館。看著一桌子清湯寡水,我鼓起腮幫子。“親戚不喜歡那些重口味的菜。”他淡淡地說。

我一口水噴出來:“大叔,你不是那麼無趣吧?”

他的劍眉蹙起:“你叫我什麼?”看著他微微慍怒,我忽然有些氣短:“那個,在這個科技飛速發展的時代,相差3歲就是一個代溝,你比我大7歲,豈不更是隔代人?”

他很自然地掏出香煙:“來一支?”

我一把擋了回去:“不會。”說完自己先傻了,這回他沒憋出內傷,而是爽聲大笑。我的頭頂猶如一萬隻烏鴉飛過,隻得將臉埋進那一桌菜中。唉,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老帥哥玩潛伏

其實,大叔沒那麼枯燥,他帶我爬山、郊遊、打羽毛球,反正每個休息天都不閑著。父母很開心,我卻總會身不由己地發呆,林飛已經好久沒有打電話來,打給他隻說忙,簡單幾句話就撂了。米豆豆說:“這很不正常,距離不但產生美,更產生小三,可可你得長個心眼兒了。”這話讓我的心突突亂跳。

那個黃昏,下班到家,一眼看到林飛的車停在小區外。我驚喜地跑過去:“你來怎麼也不打個電話?”

他不自覺地退後半步:“可可,我有話跟你說。”

我不知道林飛什麼時候走的,讓米豆豆說中了。我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直到自己筋疲力竭。電話響了,我看也不看地摁掉,手機還是執著地響個不停。我抹一把淚水,不想讓父母擔心,接起來卻是曾毅,我哇地哭出來:“他不要我了……”

他在那端焦急地喊:“告訴我你在哪兒?”我掛斷電話,泣不成聲。

那晚,我在他懷裏哭到天昏地暗,醒來,依然在他懷裏,他就在車裏那樣抱了我一晚,我對他說:“我想結婚了,我們結婚吧?”他點點頭。

這是父母最期望的結果,很快我們舉行了婚禮。新婚之夜,我醉得一塌糊塗,吐了曾毅滿身。事後,米豆豆說我一直喊著林飛的名字,她死的心都有。

可是,曾毅什麼都不問,還是像以前一樣帶我到處玩,臨睡前道晚安回自己的屋子。終於,有一天,我忍不住問他:“你就不想知道點什麼嗎?”

他說:“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

“有關你的一切。”

他說,4年前他去親戚家串門,和從樓上衝下來的一個丫頭撞個滿懷,那丫頭吐吐舌頭,說聲“叔叔對不起”,轉身跑開,那樣清新活潑的容顏讓他過目不忘。後來,他偶然在親戚家留宿,樓上的燈光徹夜不息,夾雜著壓抑不住的哭泣,那個丫頭和父母傷心爭吵,隻因感情受阻。哭泣聲讓他無來由地心疼,那時,他的心也傷著,因為感情甚篤的女友剛剛出意外離世。再後來他阻擋不住自己的腳步,頻繁地出入親戚家,隻為遇到那個丫頭……再後來,他請親戚出麵提親,讓丫頭無處可逃……

於是,相親那天他看到一個演技超級爛的小太妹,他知道這個丫頭重情重義,體恤父母,卻也柔弱無助,於是他越發泥足深陷……

“天呐,大叔你這是在演潛伏嗎?”

看到我瞪大雙眼,他壞壞地笑:“怎麼,沒見過帥哥嗎?”

我嘿嘿幹笑:“見過,隻是沒見過這麼老的。”

他瞬間撲過來……我隻聽到自己細如蚊蠅的嚶嚀:“晚上我一個人睡害怕。”

(摘自《家家樂·下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