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子真心是過不起了!”三天後,洛長安貓在別墅樹杆上,對阿全總結說。

因為,所有下人都被老爺子清空了,所以洛長安可以讓阿全來別墅“坐一坐”,正常的泡茶坐沙發的流程,洛長安會覺得渾身別扭,以前在萌虎幫也經常坐在樹幹上跟阿全聊天。

最重要的是,是怵著陰夜冥的那句:如果別的男人想碰你,就讓他用身體的一部分來換。

“你被冥少做了嗎?”

洛長安差點從樹上栽了下去,被綠芽一把拽住才避免了直接摔成半身不遂的命運,阿全怎麼會突然這麼問?洛長安穩住了身體,綠芽立刻直起身子對著阿全發出威嚇的嘶嘶聲。

“綠芽,你怎麼了?”洛長安啪得賞了綠芽一爆栗:“吃你的胡蘿卜去。”

不過說也奇怪,剛剛阿全的陡然的那一聲,確實是從來沒有過的陰冷與森戾,完全不是阿全的風格。

“當然沒有做了。”洛長安瞪大眼睛看著阿全:“我們隻是協議瞞過老爺子的兩個月動手術前的兩個月而已,我是賣藝不賣身的!”

“長安,你別生氣,我隻是怕你受到了欺負。”阿全推了推重重的眼鏡,尷尬地完全不敢跟洛長安對視:“我看你說冥少每天晚上都要……抱著你,我擔心你的安全……因為男人都會有那方麵的衝動……”

“也不能這樣說……”洛長安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聊到了這個話題,要說以前自己在萌虎幫,跟阿全的談話從來不會涉及到這方麵,就仿佛可以忽略掉性別,現在說起來,真是要有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就比如你,在麵對我的時候,你會有男人的衝動嗎?”

這次換阿全快從樹上掉下去,汗如豆大:“那個,那個……我們感情就像兄弟一樣,怎麼可能有那方麵的……”

“就是這樣啦!”洛長安一把摟住阿全瘦弱細長的身體:“我跟冥少之間,隻是被同一個目的綁到一起而已,他那樣的男人,要什麼女人勾勾手指就有了,他才不屑去勉強。”

每天晚上,自己總是被欺負地眼眶泛紅,像個嚇壞的小動物縮在一邊陰夜冥才肯放過自己,但對陰夜冥來說,這種程度隻是聊勝於無的樂子吧。

……到底不是非自己不可,所以也不屑對自己下手。

“說到晚上,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洛長安立馬換了一個話題。

“什麼夢?”

“我夢到著火的房子,還有一個悲傷的女人。”洛長安苦惱的撓撓頭:“還有女人給了一塊類似鐵餅的東西,臨走之前掛在了我的脖子上。”

“一塊鐵牌?”阿全重複:“你還記得那塊鐵牌你放哪了嗎?”

“這我怎麼知道?我是做夢好不好”洛長安很無辜,陽光映在她的眼晴裏清澈透亮:“那不是重點了!”

“重點是,那個女人一轉身,我就特別難過,那種形容不出的卻血脈相連的難受,我竟然……叫那個女人一聲媽媽,然後就嚇醒了。”現在回想起來洛長安還以得這種感覺,像是心髒要被扯出去:“你說,那會不會真的是我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