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一醒來就感覺到一股十分熟悉的感覺,心裏一驚霍的一下睜開眼睛,這一看心跳也漏跳了一拍,飛快地掃了一眼周圍之後,青衣慢悠悠地從地麵站了起來。心中卻是定了大半。
看來不是,真是嚇死她了。
隻不過,現在是什麼情況?她怎麼被帶到天界來了?
而且,還是水墜帶的?
青衣現在滿心的疑惑,可是卻不敢表現,隻好靜靜地站在那裏。
這裏應該是水墜的宮殿的某處偏殿,整個房間就隻有水墜和她的貼身侍女,不過,青衣發現,門外或者說整個宮殿應該有不少人幫忙把手。
可是,青衣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她不過一個小小的名不經傳的小妖,如何驚動了天界的仙子?
不過,這所有的念頭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她不過剛剛站起來便感覺到一股威壓直逼自己而來。
青衣頓時笑了,這是要幹嘛?莫名其妙地,來了就要給她一個下馬威麼?
那也得挑挑人。
青衣本身的法力本就不弱,如今已經達到了可以飛升的地步,不過差一個過程罷了。更何況,裏麵還有摩訶的神識,故而,從實力來講,青衣的法力並不弱,當然,這是飛升之後的,現在的,卻還是稍差,但這點威壓還是可以承受的。
見青衣竟然沒有在自己的威壓下跪下,水墜不禁有些吃驚又有些惱怒。
一個小小的妖精,也敢在她的麵前直立。
“大膽花精,見到了仙子竟然不下跪?”果然是貼身侍女,水墜都不用開口,一旁的侍女便替她出言教訓。
青衣哂笑了一聲,沒有理她。
莫名其妙,她都不知道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下跪?她為什麼要給你們下跪?
“放肆,小小妖精,竟敢藐視天威?”見青衣根本不理她,那侍女頓時氣得臉都紅了。
青衣無語地看了兩人一眼,實在是搞不懂,隻好淡淡開口道:“天威在哪裏?我怎麼藐視了?”
“你,”見青衣終於回答了,但語氣卻如此清淡,水墜和她的侍女一下子覺得十分不舒服,她不應該現在嚇得瑟瑟發抖,跪在地上求饒麼,“你,你見到了仙子不下跪,就是藐視天威。”
“哦,你的意思是,仙子就是天威?”青衣挑挑眉,這兩人是瘋了麼?
這話問的直接也尖銳,水墜一下子覺得被冒犯了,頓時揮退不知道如何反駁的侍女,笑著開口道:“青衣姑娘果然伶牙俐齒、舌燦蓮花。”
青衣淡淡地哼了一聲,不卑不亢地答道:“多謝誇獎。”
這水墜到底想幹嘛?莫名其妙地去人間,並“捉”了一隻妖靈上天,這在天界來講,是絕對不允許的,天界之人,不得隨意幹涉人界的任何事。
此乃天界自誕生起便誕生的約定,如今這水墜公然觸犯,到底所為何事?
“想必墨澤神君就是被你這巧舌如簧的花言巧語給騙了,竟然還為了你去強取天帝的不諏液。哼,小小花妖,還不知罪?”水墜見青衣還是那副不溫不火的表情,頓時有些火大,直接就想給她定罪。
青衣卻是不敢置信地幹了一件她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情,她伸出手指,和人間女子聽到不敢置信的話一樣,挖了挖耳朵,然後,滿臉的驚疑問道:“你說什麼?墨澤?”
“大膽,墨澤也是你能叫的?”水墜言落一掌揮向青衣,青衣不防備,一驚之下被擊中。
“嗬嗬,”青衣擦了擦從嘴角溢出的鮮血,冷笑了兩聲,而後眼神冷冽地看著水墜,“你憑什麼打我?憑什麼給我定罪?你是什麼?”
原來不是莫名其妙,青衣現在滿肚子的火。
竟然是為了墨澤,不知道啊,原來天界還有人如此迷戀他啊,嗬嗬,迷戀的一介仙子竟然不惜觸犯天規,剛剛打她的那一掌竟然下了死手!
若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妖靈,她是不是就打算這樣把她打死了,而後隨意按個罪名扔了下去。
青衣的眼神一下子變得無比幽深,她都不知道,天界何時變得如此渾濁不堪!
“你那是什麼眼神!”水墜本來就有點心虛,天界之人是不得擅自幹涉人界之事,更不得隨意奪取他人生命。
可是,看著眼前這個眼神冷冽的女子,她實在是氣不過,論姿色,這女子也不過是說的上漂亮,論法力,和她相比,更是不值一提,更遑論出身了,她是神仙,而她不過是一介小小花妖。
可是,水墜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嫉恨和殺機。
天界誰都知道她喜歡墨澤神君,須提也曾經說過她和墨澤神君十分般配,還說會為她向天帝提一提,墨澤神君對她也十分溫柔(怎麼可以這麼說?我隻對我們家小青衣溫柔的,不要胡說!),本來,她都覺得,再過幾千年,天帝便會為他們賜婚,可是,她一次遠遊回來後竟然得知墨澤神君為了一介小小花妖向天帝討要不諏液,天帝自然不給,這不諏液本是天地的本源之地,天帝和天後成婚之日才可享用一滴,豈能為了一介小小花妖給取出,被討得沒辦法了,天帝便說他要是能自己拿到就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