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說我們摩訶冰雪聰明、美麗動人啊!”墨澤笑嘻嘻地衝摩訶眨眨眼。
摩訶頓時有好氣又好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才問道,“陣法布置好了,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她其實剛剛就看過了,陣法完成之後,胡為化作的大狐狸就仿若被點了睡穴,整隻懶洋洋地趴在那裏,眼皮也耷拉著,十分沒有精神的樣子。
而能讓成年天狐疲軟至此,不論是何陣法,定然會消耗布陣者不少法力。
“不用,還是早些好,我觀你體內的元力,沒有多久可能就會爆發,我法力還能支撐,休息一會就好。”墨澤眯眯眼,眼角含笑地溫柔說道,“還有,你剛剛是去看,唔,青衣了麼?林靜現在情況怎麼樣?”原來,他剛剛回頭看摩訶的時候便見到了她一臉憂色,再一想她剛剛去的地方,不用多想就知道去看那兩個家夥了,隻是,唉……這換了本體,一時之間,怎麼念都有些不習慣,總感覺怪怪的……
“唔,這樣啊!”摩訶低頭沉吟,少許表情微微凝肅地回答墨澤,“林靜的情況有些特殊,我自己隻是有點猜測,暫時還不能確定,不過有青衣的空域在,暫時還不會有什麼問題,這個倒可以晚些再說,倒是你,你真的沒事嗎?”摩訶還是有些擔憂,墨澤的臉色並不是 很好。
實際上,墨澤現在的情況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就是元力消耗過大,別的還沒什麼,隻是元力一旦過度消耗,臉色就會很差,外麵看起來就比較嚇人。
畢竟,就如摩訶所想,用法陣壓住先天馥鬱神力的天狐本就是一件逆天之行的舉動,而這其間所需要消耗的元力,更是讓人難以想象的。
“放心啦,我可是上古真神青龍的後裔啊,要是被人知道我布了個法陣就不行了,還不給天上那些壞家夥們笑掉大牙!”墨澤擠擠眼,一副頗為趾高氣揚的樣子看著摩訶。
見墨澤如此堅持,摩訶也沒有辦法,隻好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內息開始準備,畢竟,他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稍微休息了一下,摩訶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隨即抬頭看著半倚在舒展開的梧桐樹下的墨澤問道,“我體內元力這樣的狀態大概還能支撐多久?”
“唔,這個啊,”墨澤又仔細地瞅了瞅摩訶,摸著下巴點點頭道,“最多三天。”
“三天?“這麼短?不是吧,她拚盡全力壓製的結果就是讓它晚三天?她法力沒那麼次吧。而且,“三天的時候足夠將胡為的法力封印回去麼?”這個問題比較重要。
“差不多夠了,另外,三天也不短了,你也別沮喪,你想想,你以靈力和先天之力竟然可以壓住上古元力三日,不應該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高興事麼?”墨澤安慰有些受傷的摩訶道。
“而且,不論是林靜的問題還是,嗯,那個人間捕快的問題,都必須等你血脈完全蘇醒突破之後才行,現在的你,並沒有能力解決這些。”話說到了這裏,墨澤索性一次性說完,省得摩訶又想東想西,自己操心還不肯讓人知道。
此話很明顯戳到了摩訶的心事,摩訶有些高興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以前怎麼不知道,他如此體貼。
準備充分之後摩訶叫來了躲在一邊偷看的鸚哥,囑咐她和阿三在他們全力壓製胡為的法力的時候,一定要防止有人來驚擾朝鳳殿。
鸚哥自然是二話不說隻拍胸口,信誓旦旦地保證一定不會讓人打擾他們的。
就這樣說定之後,墨澤和摩訶則各自進入乾位和坤位,摩訶則開始一點一點地抽出體內壓製的上古青鳥之力,並開始溫柔而緩慢地透過結界向胡為本體滲透……
與此同時,下界的此時已是寅時將近,自從摩訶、青衣等相繼走後,原本熱熱鬧鬧的拾味居一下子變得空蕩蕩起來,尤其是在青衣飛升而去之後,滿院的狼藉與蕭條在這個冰冷的清晨,激靈靈地朝她襲來。
關著大門收拾了半宿,桑娘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發呆,以前的這個時候,鸚哥總會吵著鬧著說自己肚子餓了,不是催著自己就是向青衣撒嬌,想方設法地讓他們給她做東西吃,偏偏自從她來後,青衣一下子成了個憊懶貨,每逢這個時候都各種裝睡不起床,當聽不見,鸚哥見騷擾不成,就隻能跑到自己房間,扯被角、吹冷氣、講故事、撒嬌、放狠話地讓她給她做飯,桑娘都想說,她活了也算久了,就沒見過這麼愛吃、這麼能吃的妖怪,當然,飯肯定是給她做了,然而,明明做飯的時候就隻有她和鸚哥一人,吃的時候,石桌周圍的幾個石凳上瞬間全部坐滿了,哪有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個個眼睛睜得比誰都大,發著綠光看著自己手裏的吃的,而往往這個時候,一兩個菜是決計不夠的,不到五個或者弄個大湯菜,那是絕對不消片刻就沒了的,後來的桑娘也學聰明了,知道以前絕對是看錯了這群人,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鸚哥是個饞嘴的,那麼青衣幾個怎麼可能是個不愛吃的,故而以後逢鸚哥半夜鬧吃的,桑娘做的時候都特別有心地做上幾大盆,讓他們一次性吃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