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鸚哥手舞足蹈、連說帶比劃的指示下,摩訶成功地把眼光轉向了帝昊。
帝昊頓時臉色黑成了鍋底。
他自然不是怕摩訶,而是,摩訶那樣冷漠無情地眼神看著他,再加上她剛剛毫不留情地打飛了須提,以及如鸚哥口中所言的某些事,他自然心情不悅。
而此時,摩訶可沒有鸚哥想象的那麼明白清醒。
而摩訶之所以會在鸚哥的比劃下看向帝昊,隻不過是由於鸚哥手裏拿著的鳳翊,那個讓摩訶覺得十分熟悉和溫暖的東西。
簡言之,就是如同青衣所想,摩訶是有些走火入魔了。
……
墨澤還在極力與白狐體內的天力對抗,而由於元力的欠缺致使心神有些不穩,而外麵,摩訶也感覺到了有人的臨近。
內憂外患之下,摩訶唯一想的便是把體內她之前壓製的青鳥之力釋放出來,以最快的速度達到上古真神的水平。
然而,突破和機遇這個東西,從來都不是由人自己控製的。
之前她能壓製住先天突破這個機緣,也不過是由於第一次突破力量較小,先天之力還沒有積累,故而她能以她數萬年的鳳皇修為強行壓住,但是後來墨澤也說過,也就隻有這一次罷了,之後的突破會如同破堤的洪水般洶湧而來,是完全不可能壓製的。
而同樣,開啟這股洪荒之力,就如同再次壓製它一般,也不是人力所能及的。
天賜之力,不論是給是收,都是順應自然,順勢而為的。
故而,當墨澤在緊要的關頭,摩訶正全力再避開自己開始設下的那股封印,同時,竭力逼出那股潛藏的天力。
然而,越是急越是沒有結果,摩訶此刻便陷入了這種死循環。
她一麵可以清楚地看到墨澤和殿外鸚哥幾人的情況,一方麵又能明白地了解自身現在的情況,情況愈急,她也便愈急,而逼自己,也愈發得急。
而偏偏在這個時候,墨澤的壓製到了最後的關鍵時刻,而與此同時,鸚哥幾人最終還是沒有敵過殿外的那一群心懷鬼胎的人。
與墨澤所設的封設胡為的法陣一起的法陣,在須提的故意而為之下,成功地被打破。
而這一打破,所牽連的效應可不僅僅是簡單的朝鳳殿的防護,而是胡為的壓製法陣,在法陣破裂的一瞬間,原本意識昏沉的狐體瞬間一聲尖嘯醒了過來,而後奮力地一聲一聲朝天咆哮。
而同樣在關鍵時刻的摩訶,在這一聲振聾發聵的刺激下,在陣陣尖銳的狐叫刺激下,本來就處在突破關頭的摩訶,根本無法控製自己內心的衝動和肆意,心魔作用下,對胡為和鸚哥幾人的關心迅速占了上風,而後殺意入腦,本來,在這個時候,摩訶就會直接起身衝出去,而後直接敵對所有人。
偏偏這個時候,墨澤由於陣法的忽然被破壞,而胡為突破法陣的束縛恢複神識,其體內原本無意識被壓製的力量在獲取自我主動權之後,迅速開始對墨澤這個外來戶進行反擊。
而此時,胡為的力量是渾然天成的,且由於摩訶的彙聚,乃是其力量的最大化,在這個猛烈的一擊下,墨澤的神識直接被撞飛了出去,回到自己身體後,由於力量反噬和胡為力量的襲擊,墨澤神識一歸體臉上便浮現青黑色的龍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