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二十九章(1 / 2)

“其實,你也沒必要這麼激動,人活在世,一生中總會遇到幾個人渣。”

“就像你姐姐說的那樣,習慣就好。”

皮休是很想要安慰她的,畢竟自己混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單純的女孩,長得還很可愛。

說不心動肯定是假的,這樣的女孩值得任何正常男性的嗬護,可自己真的很怕死,而如果不說謊,自己很有可能真的會死。

那個渾身冰冷的中年男人在發現自己的第一刻就下了死手,自己可以從他的眼裏感受到那種漠視,幹掉自己就像掐死一隻螻蟻一樣不費吹灰之力。

從來都沒有和死亡那麼接近過,那時的說謊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急智,而是一種本能,一種弱者對求生的最基本的渴望。

所以,這一切說到底該埋怨誰呢,是怪她出身太好太天真幼稚,還是怪自己出身太低,在她們麵前,隻配做一個螻蟻?

不過既然老天這麼不公,自己在她身上賺點便宜,讓她受點委屈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的事,誰讓她生來就這麼幸運而自己卻這麼倒黴呢?

“能給我找個鐵鍋嗎?”

皮休咽了口唾沫,他其實很早就有些渴了,鶯兒給自己的喂的藥沒有用水,剛剛自己的表情雖然很放鬆,可內心其實一直比較緊張。

現在沒有後顧之憂了,那種疲憊感立刻湧了上來,也不知道她給自己喂得是什麼藥,從胃裏一直苦到喉嚨,感覺自己現在呼出的氣似乎都是苦的。

皮休舔了舔嘴角,汗水和血漬幹了以後的味道還不錯,鹹鹹的,比較鮮。

看來自己不但渴了,也有些餓了。

鶯兒冷冷地看著他,這個世界上怎麼可以有這樣厚顏無恥的人呢,她很想像姐姐那樣在他臉上狠狠地來兩下,但是她不能,不隻是契約的緣故,她的天賦注定了她一生都見不得別人受傷。

皮休很淡定地杵在那裏,或者說是打量著鶯兒,不得不說美女的魅力真的是無懈可擊的,哪怕她現在還很小,滿臉灰漬,身形狼狽,卻依然能流露出一種別樣的風韻。

雙目秀紅,柔唇微翹,即使是對你怒目而視,也能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

皮休搖了搖頭,甩開了腦袋裏亂七八糟的念頭,低聲歎了口氣。

果然,處男是一種病,得治啊。

鶯兒看著皮休那副恬不知恥的模樣就覺得越發地來氣,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冷哼一聲,轉身回到火堆旁,拿出一塊肉幹來小口小口地啃著。

可能是因為缺水的緣故,原本嬌嫩的紅唇顯得有些病態的蒼白,銀牙咬在幹硬的肉幹上也顯得十分無力,顯然,她並不習慣吃這個。

皮休看著她輕咬細嚼的模樣,柔唇淡吻,銀牙慢扣,不時會有一點嫩紅的小舌輕輕舔弄,突然有些羨慕起那塊肉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