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雪薇微愣,看向司徒玉兒,不由心中好笑,這個刁蠻郡主,真是一時晴,一會陰的。
司徒玉兒又坐在凳子上,托腮看著上空的月亮,不知在想些什麼。
喬雪薇便拿起石桌上的醫書翻看,眸色認真。
司徒玉兒有些無聊,拿起桌麵上的醫書,翻看了幾下,便將醫書放下看著喬雪薇:“薇薇,這有什麼好看的,密密麻麻的字,看著就頭疼。”
“醫術博大精深,看著看著就喜歡了。”喬雪薇勾唇目光卻未從醫書上移開。
司徒玉兒卻突然笑道:“薇薇,你是不是想和李卷柏成婚以後攜手懸壺濟世啊!”
喬雪薇翻書的手一頓,輕聲回道:“懸壺濟世,玉兒,你是不是雜記看多了。”
“本郡主才不看那些雜記。”司徒玉兒矢口否認,兩頰卻有些微紅。
喬雪薇輕笑,也沒有拆穿他。
而不一會,原本離去的晨霜卻走了開,麵色驚慌:“郡主,不好了邑王遇刺,受傷了。”
“什麼,淩天哥哥受傷了。”司徒玉兒驚慌站起,也來不及和喬雪薇告別,拔腿便跑。
喬雪薇看著他的背影,微微皺眉思索。
難道傅月安這麼沉不住氣,竟然這麼快就動手了。
可是這也不符合他的性格,他那般謹慎的人,又怎麼會這麼莽撞,除非...是有人故意栽贓。
喬雪薇眸色微亮,看來傅昊也不笨。
這招栽贓陷害,就算是很明顯,但是眾人還是會懷疑傅月安,誰讓他鬼鬼祟祟的潛入了皇城。
他就算是有心辯解,眾人的疑惑也不會因此而打消,就算有聰明的,也不止會遷怒傅昊,相對於傅昊,傅月安的不請自來,更值得猜疑。
這時,安巧在身後輕聲提醒道:“小姐,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喬雪薇點頭,將醫書放下,起身走進屋子,腳步平緩,哪還能看得出腿上還有傷。
喬雪薇梳洗一番,躺入軟榻,卻無半分睡意。
喬雪薇看著頭頂的紗幔,眉頭緊鎖,如今就連傅淩天都想拉攏丞相府入 營,莫不是說奪嫡之爭,很快就會開始。
那麼他們沈府,又該何去何從。
喬雪薇想過,幹脆扶持傅明裕上位。
可是她又不忍,不忍把傅明裕困在那等的高牆深院。
在她心裏,傅明裕不是天龍,他是雄鷹,就該翱翔於碧海藍天。
所以,她一定在奪嫡之前,為沈府尋一個靠山,但是這個靠山,絕對不是傅淩天,如果可以,她想親手毀了他想得到的一切。
而就在此時,門外卻突然有絲動靜。
喬雪薇坐起,星眸冰冷。
拿起枕下的匕首,走出房門,而此刻院中空無一人。
喬雪薇毫不遲疑,躍向海棠閣的方向。
而還沒到海棠閣,周沁薔就嗅到兩道陌生的氣息。
眸色泛著殺意,轉身躍向前世所在的院子。
而此刻院內,正有兩個戴著麵具的黑衣人在每個房間進出,摸索著。
喬雪薇就坐在高樹上看著他們,眸間輕嘲。
過了一個時辰,兩人彙集子院中,一道男聲響起:“大哥,整個院子都找遍了,沒有,這雖然是沈月的院子,但是虎符會不會不在這裏。”
而另一道聲音也有些懷疑:“你說的對,虎符很有可能就在沈夫人所居的院子。”
“可是那裏暗衛密布,我們哥倆,想要進去,談何容易啊!”
“所以,我們去劫持沈榮,他說的沒錯,隻要有沈榮在,不怕得不到虎符。”
喬雪薇唇畔勾起,琉光笛豎起唇邊,一道道無形的殺氣朝兩人襲去。
勁風之快,兩人一愣,連忙躲閃,可還是晚了一步,兩人身上被刮破了幾處,都滲出了鮮血。
白黯看著四周怒吼道:“誰,出來。”
喬雪薇沒有說話,內力提升到了極致,周圍運起層層風波,朝著院中的兩人襲去。
兩人對視一眼,想要進屋,而房門卻轟然炸裂,兩人無奈隻好退到院中,心中卻在驚詫。
這是什麼詭異的武功,竟然無形,更恐怖的是,他們連人都看不到。
而喬雪薇此刻也是心中驚訝,沒想到將內力全部運出,會有這麼大的威力,這音攻,竟然如此厲害。
待兩人遍體鱗傷,喬雪薇也收起琉光笛躍下大樹,看著兩人冷笑:“不速之客,還敢如此叫囂,誰給你們的膽子,傅月安麼!”
兩人此刻已顯狼狽,當看到喬雪薇的時候眸中更是驚訝,反射性的看著樹上,眸光警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