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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兒一愣,連忙俯身道:“回表小姐的話,奴婢不知。”
“去,問問誰收拾的,給我帶過來。”喬雪薇越想越覺得蹊蹺,讓欒兒下去查。
於素娥聞言好似也明白了幾分,卻是輕聲道:“雪薇,不會是她們,這些丫鬟,都已經跟我了三四年了。”
喬雪薇聞言卻是搖頭道:“於姐姐,人心隔肚皮。”
三四年,有時候,就算是十年,也隨時有可能背叛。
喬雪薇為於素娥細心的上好藥方輕聲道:“於姐姐,若是乏了,就先睡會。”
“好。”於素娥睫羽輕顫,閉上了眸子,隻是卻有一行清淚,無聲滑過。
而沒一會,欒兒也走了來,卻是朝著喬雪薇搖了搖頭:“表小姐,沒有人將酒壺端出去。”
沒有人?
喬雪薇冷笑,沉聲道:“去,將你們院裏的丫頭都叫到隔壁的廂房。”
“是,表小姐。”欒兒點頭,轉身走出。
喬雪薇轉身看向安巧和含香,想了想對著含香道:“含香,你跟我來,安巧你看好於姐姐。”
安巧點頭,含香隨著喬雪薇走出。
此刻隔壁的廂房內,喬雪薇慵懶的坐在椅子上喝著香茶,而麵前以欒兒為首跪了一地的丫鬟。
喬雪薇將茶杯放下,揚聲問道:“九夫人昨晚用的酒壺和酒杯,是誰撤下的。”
眾人對視一眼,眸中疑惑,竟是齊齊搖了搖頭。
喬雪薇蹙著眉,清秀的麵上帶著些許冷厲:“不知道?你們這麼多人,竟連有人進院都不知道,要你們何用,從今日開始,扣一年的俸祿,以作懲戒。”
一年的俸祿?眾人一驚,連忙求饒:“表小姐,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是啊,奴婢真的不知道。”
求饒聲彼此起伏,她們這些丫鬟,都是窮人家的孩子,若是被扣了一年的俸祿,那家裏的老小可該怎麼辦。
喬雪薇纖細的手指輕叩著桌麵,問道:“我在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是誰將九夫人昨晚用的酒壺和酒杯撤下的,又或者誰看到了?”
眾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忽的一名長的嬌笑的丫鬟指著前麵的一個丫鬟對著喬雪薇道:“表小姐,是瑩兒,是瑩兒將九夫人用的酒壺和酒杯撤下的。”
那名叫瑩兒的丫鬟麵色一百,忙轉頭罵道:“賤人,你胡說什麼,就算是我們平日裏不和,你也不能如此誣陷我吧!”
那丫鬟麵色一紅,卻是堅定的搖頭:“今早九夫人被帶走後,我就見你將酒壺端了出來,而且,這酒本是該我送去,是你搶著送的,不是我和你有仇,而是我還有年邁的老母和年幼的弟弟,我真的不能被扣俸祿。”
有些丫鬟聞言,也連忙道:“是的是的,奴婢也看到了。”
“奴婢也看到了。”
眨眼睛又是幾個丫鬟應聲,就連欒兒就不可置信的看著那瑩兒。
瑩兒見到這麼多人指認她,也不由慌了,跪到喬雪薇麵前揚聲道:“表小姐,酒壺和酒杯是奴婢撤下的,酒也是奴婢送的,奴婢是以為九夫人因為喝多了才...所以奴婢害怕,所以才沒有說,表小姐明查啊!”
“所以,那酒中的東西就是你下了的了?”喬雪薇勾唇冷笑,語氣也淩厲了幾分。
那瑩兒一聽喬雪薇如此問,身子一顫,連忙叩頭:“表小姐明察,奴婢絕對沒有下藥,絕對沒有。”
喬雪薇麵上輕諷,慢悠悠道:“我何時說,那酒中又藥。”
瑩兒一聽,知道自己完了,整個人都癱軟在地。
而這時,欒兒再也忍不住,揪著她的衣領便是一巴掌:“瑩兒,你有沒有良心,當年你險些凍死在大街上,是九夫人將你救回來,還收留你的。你...你竟然給夫人下藥, 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瑩兒握著臉,卻不敢反駁,隻是低聲哽咽。
喬雪薇卻是冷聲道:“欒兒,背叛主子,該如何處置?”
欒兒攥著拳頭,半響道:“賣到 窯子裏。”
瑩兒一聽,卻是震驚的抬頭,想要爬到喬雪薇的腳下,卻被喬雪薇厭惡的躲開。
瑩兒朝著喬雪薇扣頭,低聲哀求:“表小姐,求求你,求求你千萬不要把奴婢賣到窯子了,若是到了那種地方,奴婢就完了啊!”
瑩兒說的沒錯,若是她這種犯了錯的丫鬟被賣到窯子裏,那絕對是最下等的妓女,接待的,隻是是那些貧民百姓。
喬雪薇麵上無絲毫的同情,而是冷聲道:“從你下藥的那一瞬間,你這一生,已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