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麵上微紅,頗有些羞怒,卻是冷聲道:“韓丞相,同朝為官,我們應該互相幫助才是,而不應該像韓丞相這般處處拆台。”
韓鋅腳步頓住,語氣也冷了幾分:“本相也想奉勸太師一句,為人臣者應當奉承,但是也不該像太師這般,不明白事理,胡亂奉承。”
說完,韓鋅冷哼一聲,直接抬步走遠。
他不明事理,胡亂奉承?
太師滿麵怒氣的看著韓鋅的背影,心中不忿。
算起來,他還要比他大十多歲,竟敢如此和他說話,真是不知禮節的臭小子。
而此刻醉風樓,喬雪薇抱著寶兒聽著樓翼說滄國來人的事情。
喬雪薇聽完輕笑:“滄國太子親自帶著和親公主到訪鳳耀?看來著鄴國的誠意更足。”
想起那個陰冷的男子,喬雪薇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半響,喬雪薇像是想起什麼,看著麵前的求離笑道:“求離,你有沒有見過那鄴國太子,和你可是非常的相像。”
求離睜大眸子,妖冶的麵上有幾分怒意:“那個矮個子又長的其貌不揚的,我和他哪裏像。”
“都像蛇一般,陰冷。”喬雪薇似笑非笑,說的卻是實話。
求離忽癱軟的靠在她肩膀上,語氣陰冷:“就算是蛇我和他也不一樣,我可比他,要危險的多。”
“卻是。”喬雪薇勾唇,剛想把他推開,寶兒卻忽的張開口朝著求離的頭上咬去。
求離早有警惕,連忙起身閃過。
寶兒呲著牙低吼,看著求離的眸子滿是敵意。
喬雪薇卻是皺眉輕輕拍打寶兒的頭,沉聲道:“寶兒,娘親不是說了嗎?不能亂咬東西,求離沒有想要傷害你,不能咬他。”
“可是......可是......”寶兒支支吾吾,半響道:“可是他靠娘親身上,天悟說過,娘親隻能和爹爹親近。”
喬雪薇麵上忽的一窘,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忙好。
求離本是提心吊膽,見到這一幕不禁輕笑出生,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喬雪薇輕咳,沉聲道:“他沒有欺負娘親,他隻是皮癢了,寶兒,記住娘親的話,下次絕對不可以亂咬東西,很髒的!”
“我髒?”求離指著自己,麵上不可置信,他可是每日都有洗澡的,哪裏會髒。
寶兒似懂非懂的點頭,再次依偎在喬雪薇懷中。
喬雪薇抬眸看向求離,沉聲問道:“滄國太子還有幾日到?”
“三日。”求離冷哼一聲,這才回她。
而求離剛說完,喬雪薇就淡淡道:“管他呢,反正也和我們沈家沒關係。 ”
求離麵色一滯,繼而冷笑道:“這可說不定,你們身沈家,向來是在權利的中心,鳳耀權力中心的任何風吹草動,你們沈家可是都無法避免。”
喬雪薇卻是搖頭,低聲道:“若是別的事情,也許多牽連上,但是這件事情。看來我們沈家這段時間,還是要再沉寂一些。”
求離對於喬雪薇的自信卻是冷哼,將頭偏向一旁不說話。
喬雪薇拍了拍寶兒的頭沉聲道:“寶兒,娘親要回去了,改日再來看你。”
寶兒身子一顫,死死的抱住喬雪薇,說什麼都不鬆手。
喬雪薇一愣,這孩子怎麼了。
求離忽的麵上一窘,輕咳道:“那個,你還是將著小祖宗帶回去兩日吧!主子還要四五日才能回來,我實在伺候不了。”
喬雪薇看著寶兒可憐巴巴的模樣,不由 心中一軟,想了想點頭,將寶兒抱起。
寶兒麵上一喜,笑嘻嘻的抱著喬雪薇的脖頸。
見兩人走出,求離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整個人癱軟在凳子上。
這個小祖宗終於走了,說來還真是怪異,這小祖宗,除了主子以外竟然還會聽別人的話。
半響,求離聳肩。
管他呢,隻要自己清閑就好。
求離一身男裝,還抱著一個精致的小女娃,雖然麵貌平凡,但是 加上寶兒那十分精致的麵貌,倒是顯得格外的養眼,引得路過的女子婦人頻繁觀望。
寶兒乖巧的依偎在喬雪薇的肩窩,小臉上滿是歉意。
喬雪薇平常都不走大門,更何況今日還抱著一個孩子,索性直接撕了人皮麵具跳上了高牆。
而暗處的暗衛見到是喬雪薇索性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看到。
喬雪薇回到院子,兩個丫鬟對於寶兒的出現隻是微微意外,隨即笑著去張羅寶兒最愛吃的東西。
兩日的時間,喬雪薇一直待在院子裏,院門緊閉,以防有人看到寶兒的存在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而喬氏知道寶兒來了時索性也在院中呆了一天,對於寶兒,她更是打心裏喜歡。
而寶兒好似知道一般,對於喬氏的態度也是很好。
喬雪薇飲著清茶,對著喬氏輕聲道:“母親,過兩日滄國太子便到了,到時候宮中隻怕是會有不小的風波,所以我們沈家最近還是要沉寂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