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淩天勾唇,那分外俊美的麵上帶著幾分冷笑,直接道:“本王亡妻的玉佩。”
蒼羽眉間訝異,繼而沉聲道:“邑王爺真會開玩笑,王爺亡妻的玉佩,蒼某怎麼會有。”
傅淩天麵上有幾分不滿,繼而冷聲道:“本王可以給你選擇,交出玉佩,或者,本王,自己拿。而且,不妨告訴你,那個玉佩,隻是本王亡妻的遺物,不是什麼軍力布防圖。但是本王,也不容許它,落到別人的手中。”
蒼羽皺眉,眸低冰冷不甘,不過隨即卻是釋然,將玉佩仍向傅淩天。
而這時,喬雪薇卻接住了玉佩,緊緊的握在手中。
喬雪薇接住玉佩,完全是憑本能。
握著手中的玉佩,喬雪薇卻覺得身子都有些顫抖。
她 的玉佩,他自然認得,這是父親送給她的,而其中確實是有軍力布防圖,但是這個玉佩,還有另外一個作用,一個她現在還不知道 的作用。
但是她卻記得父親說過,這個玉佩 千萬不能丟。
喬雪薇不知道為何不能丟,但是因為是父親送的,便就一直隨身帶著。
但是那具身體 死了以後,這玉佩她也沒 再見過, 沒想到,竟然在這裏。
傅淩天 的手落了空,抬眸看向喬雪薇,俊眸中不悅:“把玉佩拿來。”
喬雪薇挑眉淺笑,回道:“邑王爺,這是表姐的遺物,我回去,會轉交給姨母。”
喬雪薇 這一句話便就堵住了傅淩天,因為現在,他最不想傷害 的 ,便就是沈夫人,沈月的母親。
但是想起這玉佩便就是鳳耀的布防圖,傅淩天低聲道:“交給本王,留在沈家,隻會招來禍端。”說著,傅淩天意有所指的看了蒼羽一眼。
喬雪薇卻是將玉佩攥的更緊,沉聲道:“這是表姐最喜愛的玉佩,理應 交給姨母,最不該的,就是留在邑王爺你的手裏。”
因為你不配,隻要想著你握著這個玉佩,我便覺得髒。
傅淩天皺眉,半響沉聲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傅淩天語氣 冰冷,顯然是動了怒意。
喬雪薇將玉佩收好,卻是冷聲道:“有些 事情,王爺比我更清楚,表姐為什麼會一屍兩命,又為何含恨而終。”
傅淩天攥拳,伸手扼住喬雪薇的咽喉,語氣帶著淩厲的殺意 :“喬雪薇 ,不要以為,本王不敢殺你。本王 再說一次,將玉佩交出來。”
喬雪薇絲毫不在意咽喉的手,隻是看向傅淩天問道:“我為何要交給你,這是沈月的,不是你傅淩天的。沈月已經死了,死在你邑王府,難道連她的遺物你都要霸占著?”
說什麼想要守住遺物,他明明知道,這就是軍力布防圖。
在他心裏,隻有權勢利益,偏偏還要裝出這麼一副深情的模樣,真是讓人惡心反胃。
喬雪薇神色嘲諷,好不畏懼的看著傅淩天的雙眼。
他不敢殺了自己, 無論是公,還是私。
傅淩天神色有些呆愣,繼而抿唇, 就那麼僵在那裏。
蒼羽看著命懸一線的喬雪薇,神色淡然,絲毫不擔憂喬雪薇會不會下一秒就命喪黃泉,又或許,從來沒有在意過。
半響,傅淩天將喬雪薇扔到一旁,隨即皺眉道:“玉佩若是落到了那人手中,本王定會 讓你陪葬。”
喬雪薇揉著腫痛的咽喉,語氣冰冷譏諷:“該是誰的便就是誰的,不屬於自己的,就算是用盡心計,算盡陰謀,也不會得到。”
喬雪薇這番話 ,好似在說玉佩,又好似在說別的什麼。
而傅淩天和蒼羽皆是挑了挑眉頭,繼而看向喬雪薇,眸中皆是閃過一抹異色。
而喬雪薇得到了想要的,所幸 就坐在一旁閉上了眸子。
袖子下,喬雪薇摩擦著玉佩上的紋路,心中微暖。
這玉佩,是父親送給她的成人禮。
她也是後來才知道,那玉佩裏竟藏著鳳耀的兵力布防圖。
喬雪薇才知道,父親把多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了自己。
這夜,眾人睡得極其不安穩,時刻防止著有人偷襲。
翌日天明,眾人這才走向營地。
而密林裏,顯露出昨日的狼狽,入眼的屍體,地上的利箭。
而剛走半個時辰,便就看到了來尋找的侍衛。
當發現眾人時,連忙圍了過來,繼而護衛眾人走向營地。
而幾人給的借口也是簡單,傅淩天邀請蒼羽賞月,沒想到,竟然中了刺客的埋伏,為了安全,眾人方隱在密林,天明方回。
聽起來,一切都合乎情理,傅淩天作為鳳耀王爺,見他國四皇子身體不便不能打獵遊玩,故是夜邀請賞月對酒, 不管是誰聽了,都隻會誇讚傅淩天識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