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客氣了,當然可以。”蒼羽淺笑,對於太後的示好卻抱著警惕。
太後聞言麵上滿意,低聲道:“蒼羽啊,在過些月,便就入冬了,哀家聽說你怕冷,所以打算將行宮在翻修一下,這段日子,你們便在邑王府住一段日子”
蒼羽聞言眸中閃過詫異,低聲笑道:“太後不用如此勞煩,行宮先已經很好了。”
太後眸底閃過不耐煩,卻是慈祥的笑道:“哎~不麻煩,不麻煩。這樣,你也能住的更舒服,而且天兒那裏地方夠大,你們先住著,待行宮翻新好再回去。”
蒼羽見太後已經決定了,所幸也就不推辭當即笑道:“如此那蒼羽便就從命了,給太後添麻煩了。”
看著識趣的蒼羽,太後眸中閃過滿意,招呼著蒼羽吃菜。
而一旁的喬雪薇卻是垂下了眸子,想起昨日那些翻找的仆人和那個屋子的暗室。
喬雪薇更是確定,這太後就是要找這個玉印。
莫非這是皇上隨身帶著的玉印,可是這玉印又不是玉璽,值得這麼大動幹戈,卻又要偷著找嗎?
而且,為什麼早不找,現在才開始早。
還是說,她剛知道,玉印在行宮。
所以說翻修行宮隻是借口,真正的目的便就是 這枚玉印。
喬雪薇心中琢磨著這玉印究竟是 什麼,但是麵上卻不露神色。
回行宮的馬車上,蒼羽也是蹙著眉,顯然也是開始懷疑太後的意圖。
而周沁薔並沒有打算現在告訴他,而是準備回去先把那個暗衛堵上。
萬一這個玉印很重要,且那個暗室又被她破開,裏麵的東西消失不見。
多疑的太後一定會以為是蒼羽找到了玉印,到時候,自己就麻煩了。
而蒼羽卻是不解太後的意圖,那行宮,雖說有些舊,但是也不至於到翻修的地步,且一翻修就是一個月 。
蒼羽不是怕麻煩,如果是讓他搬到別的行宮,他倒是無所謂,偏偏是王爺中的邑王爺。
對於 蒼羽來說,就數這個邑王爺,最難對付,尤其是那雙眼睛。
當那雙眼睛看到自己的時候,仿佛能看到自己的一切算計。
自己心中的黑暗在他麵前,好似無處躲藏。
平常,他避還來不及,現在竟要和他同處一個屋簷下。
也就是說,他每日都要戴著假麵,小心翼翼。
兩人到了行宮,蒼羽心情不悅,什麼吩咐都沒有便回了房間。
這也正合喬雪薇心意,先支開那個院子的暗衛,繼而換上夜行衣,準備好一切,將那個自己用手臂劃出的洞補上。
喬雪薇從來沒幹過這個,但是勝在手巧,且洞口又不大,所以也算是沒有什麼差別。
為了讓新牆看起來舊一些,喬雪薇還把上麵灑了些灰,繼而把衣櫃放到一旁,把柴堆在那裏。
忙完一切,喬雪薇才回房歇息。
那個玉印和那張先皇聖旨,喬雪薇埋在了院中那棵樹下,喬雪薇挖的很深,那樣才放心些。
第二日一早,眾人便收拾收拾,準備搬去邑王府。
這次帶的丫鬟,除了紫菱黃衣,便就是喬雪薇,其餘的都要留在邑王府幫忙。
而喬雪薇知道,其他人要留在邑王府找玉印。
午時,眾人收拾完,便就是午時。
去邑王府的馬車, 喬雪薇和蒼羽坐在馬車內,喬雪薇明顯感覺道蒼羽周圍冷凝的氣氛。
喬雪薇 挑眉看著他,半響問道:“你,在緊張?”
蒼羽抬起眸子,正看到喬雪薇麵上的調侃。
蒼羽重新閉上了眸子,語氣淡漠:“本皇子何須緊張,倒是你。”
“我?嗬。”喬雪薇嗤笑,看向一旁,她可不知道,自己在緊張。
而蒼羽的下一句話,卻讓喬雪薇身子輕顫。
蒼羽卻是輕笑出聲,語氣淡漠“你不是在緊張,而是在恨,你的恨意,太顯露了。若是邑王府有你的仇人,那恐怕,你還沒報了仇,便就已經被人看穿了。”
喬雪薇身子一顫,垂下眸子。
恨意,她有表現的這麼明顯嗎?
而蒼則卻忽的拔下頭上的發簪遞到喬雪薇麵前,看著怔愣的喬雪薇,蒼羽卻是冷聲道:“喬雪薇你要明白,你越是恨一個人,就越不能表現出來。就像刺蝟一樣,若是露出了軟肋,就算是一條沒毒的蛇都能咬死他。而如果,刺蝟沒有弱點,就算是老虎,獅子,都奈何不了刺蝟
而你,是願意做死刺蝟,還是活刺蝟?”
蒼羽說著,手中的玉簪卻斷成了兩半。
清脆的聲音 喚回了喬雪薇的神智。
喬雪薇看著那斷成兩截的發簪陷入沉思,半響冷聲道:“屬下怎麼聽不懂四皇子說的是什麼意思。”
蒼羽聞言冷笑,閉上眸子不說話。
喬雪薇抿唇,目光一直看著手中斷掉的發簪,反思自己,是哪裏露了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