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還真是讓他三番兩次刮目相看。
一個鄉下女子,竟然有這般氣度, 麵對各種壓力危險,卻是麵不改色,甚至比他們還要淡定。
就衝這份氣度, 他都該佩服幾分。
而千麵卻不知道,喬雪薇已經相當於死了兩次的人了。
一個人死了兩次, 不代表已經不怕死,而是除了死,便就什麼都不怕。
在麵對危險的時候, 喬雪薇也是會害怕,也是會軟弱, 但是她卻將一切都壓在了心中, 留在表麵的就隻有佯裝的堅硬。
到了酒樓,千麵隻喚了一聲,喬雪薇便就醒來,抬步下了馬車。
翌日午時,千麵來了房間,喬雪薇已經向來。
千麵走上前淺笑問道:“公子, 我們今日去哪?”
“逍遙樓,找非煙。”喬雪薇勾唇,眸中異芒。
那兩個人好似都是去尋非煙,也就是說,找到非煙,便能找到他們兩個,會省去很多麻煩。
現在若是去找潘雄,喬雪薇怕會適得其反。
所以,喬雪薇決定,還是先接近這兩個人,然會再想以後該怎麼辦。
千麵點頭,隨著喬雪薇走出。
逍遙閣,媚娘看見喬雪薇就連忙迎了上來,捏著手帕嬌笑道:“公子,這才午時,你怎麼就來了, 我們這逍遙閣,可是還要有一個時辰才開張啊!”
“我來看看非音。”喬雪薇淺笑, 手中折扇挑著著她的下巴。
媚娘眸色輕閃,笑的愈發的嬌媚:“那公子請跟奴家來吧!”
“恩。” 喬雪薇淺笑,跟在媚娘身後。
到了房間,喬雪薇卻問道一股中藥的味道。
進了房間,便是一座精致的屏風, 上麵繡著白蓮綠葉,極為淡雅。
喬雪薇看向媚娘,低聲問道:“這是怎麼了?生病了?”
媚娘麵色無奈,卻是嬌媚的依靠在身後的屏風笑道:“說來作孽, 具體媚娘也不知道,隻知道,和潘家兩個爺有關。”
潘承業和潘承昊?原來是他們兩個,莫不是惱羞成怒傷著了非煙。
喬雪薇走近內室,就看到非煙麵色蒼白的躺在軟榻上,看著毫無生氣。
喬雪薇抬手搭上他的脈搏,半響卻是蹙眉看向身後的媚娘:“他身上的毒,是誰下的?”
媚娘聞言又是歎了口氣,低聲道:“公子剛來,可能不知道。這給非煙下毒的人,是潘城主的二夫人,也就是潘承昊的生母。”
“二夫人?”喬雪薇挑眉,好似懂了些。
也對,沒有哪一個母親,會容許自己的兒子喜歡一個男人,還是一個風塵男人。
媚娘卻是半蹲在喬雪薇麵前, 纖長的手拉著她的衣角,貌美的麵上泛著媚意:“公子可是有辦法?”
喬雪薇回捏著她的下巴笑道:“他這幅模樣,你不去找大夫,反而問我一個商人。媚娘,我該誇你聰明,還是說有趣?”
媚娘麵色複雜,站起慵懶的靠在身後的軟榻上,語氣有幾分的苦澀:“非煙已經中毒有兩個月了,兩個月的時間,不知找了多少所謂的名醫。可是卻一無所獲。
非煙早已經放棄了,慢慢的,我也開始死心了。非煙和媚娘不一樣,也和這樓裏的姑娘不一樣,這樓裏的姑娘,不然就是被賣來,不然本就是逍遙閣的人。而非煙的娘,便是這樓裏的風塵女子,不知父親誰, 他娘死後,他便自願留下,做一個情倌。媚娘也想讓他送走,去過正常的日子,怎奈, 他這張臉太過出色,由於早產,身子又虛弱。後來媚娘就幹脆將他留下,卻不曾想,還是招了不該招的人,成了這幅模樣。”
媚娘說著苦笑,又低聲道:“媚娘也想明白了,非煙身上的毒,若是醫好,那便是好事,若是醫不好,我便將他和他娘葬一起,就這樣也好。”
喬雪薇眸色輕閃,再次探上非煙的脈搏。
下一秒,卻是毫不客氣的扒開非煙的衣袍,露出白皙的胸膛。
而接下來的一幕,更是讓媚娘和千麵睜大了眸子,隻見喬雪薇伸出手,緩緩劃過非煙的胸膛,最後停留在胸口處,還用拇指微微摩擦,這一幕看起來極其香豔,香豔的讓人有些受不了。
而喬雪薇卻是蹙眉, 這非煙身上的不是毒,而是蠱。
胸口上的痕跡清楚的說明,這是蝕血蠱 。
怪不得她覺得這非煙白的 不正常,原來身上的血液,都被這嗜血蠱日日貪食著。
蝕血蠱翌日發作一次,不會那麼輕易的要了人的性命, 發作時,卻如同刀劍剜心,生不如死。
一個月的時間,怕是受了不少煎熬。
而這時,非煙感受到涼意醒來,一睜眼便就看到喬雪薇,還感受到胸口的涼意,麵上驚慌,一腳便朝喬雪薇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