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她可是霍山廷的女人(1 / 1)

他這才方驚出一聲冷汗,一環顧,隻見柳嫣然正抱著被子躲在床角嚶嚶的哭個不停,再看自己,衣不蔽體的坐在床上,臉上濕淥淥的,用手一抹,抹下兩片茶葉來,原來竟是一碗茶水。

“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馬長遠一張臉黑得跟炭一般,又驚恐叫旁人知道了,隻得壓低聲音怒道。

“我,我……”馬長安望一眼馬長遠,又望一眼柳嫣然,“這是怎麼回事?”

柳嫣然卻是哪裏說話,隻埋著頭,痛哭不已。

“你問我,我問誰去?!”馬長遠怒道,“你膽子倒是不小,霍山廷的女人你也敢碰,此事若是叫二弟妹知道了,我看你怎麼辦!”

馬長安猛的抬頭,“大哥,此事,此事,我……我喝醉了酒,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呀……”

“二位公子。”卻是柳嫣然說道,“今日之事,嫣然實有口難辯,隻求兩位公子,萬莫要將此事告訴霍公子,他若是知道了,那嫣然,定然是沒有活命的了呀……”

一邊說一邊就抬頭朝梁上望去,卻是黑漆漆一片,哪裏還有那個叫賈禾的半個影子?!

“知道了,知道了。”馬長遠惱煩的招了招手,“你快將衣服穿好,快點走吧,若是叫人看到,馬家與你,可是都得要糟秧了啊柳小姐!我說你也真是有夠的,有個霍山廷你還不夠,偏偏還要來勾引我二弟,你是要將們害死麼你?”

柳嫣然原是想反駁,然則事情已是到了這個地步,自己又赤-身-裸-體,如何還有心情辯駁,聽聞得了他的允諾,至少表示自己暫時是安全的,往後之事,且徐徐圖之。如此心思極轉之下,也不多言,竟是立馬便抹盡了淚,說道,“那煩請二位公子出去一下,嫣然要,要,更衣……”

馬長遠冷哼一聲,抬步便走,馬長安亦哆哆嗦嗦穿了衣裳,也轉到屏風外頭來。

直待那柳嫣然穿好了衣裳出來,朝兩個行了一禮,隻見她梨花帶雨,行動間如若弱柳,馬長遠見了,竟是不由自主吞了吞口水,一時心中竟然百味雜陳,意味深長的朝馬長安看了一眼。

“二位公子,那嫣然就先告辭了。”柳嫣然道,一邊便就轉身,那儀態竟仍是幽閑雅致,翩然去了。過了良久,馬長遠這才忍不住笑了起來,一拳就打在馬長安的手臂之上,“好小子,你倒是好膽識,連霍山廷的女人你都敢動,竟還帶到茶園來,你是有幾個惱袋啊你?!”

“大哥。”馬長安急道,“此事真是誤會。我,我,我原是想來看看你,見你不在,才喝了你一壺酒,誰知道她就跑了出來,我還覺得奇怪呢,她怎麼會在這裏……”

“你……”馬長遠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你是說,你跟她什麼都沒有發生?”

“那,倒也不是,隻是我當時喝得暈暈糊糊的……”

“那不就是了!”馬長遠頓了頓,道,“你說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

“似乎是啊,”馬長安道,“我喝醉了,她自己跑過來……”頓了一頓,問道,“大哥,是不是你金屋藏嬌?大哥,這真是誤會,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馬長遠一拍桌子,怒道,“你自己幹的好事,反賴到我頭上來!”

方罷,就要起身而去,叫馬長安一把拖住了,央求道,“好了好了,大哥,先不管旁的了,今日之事,你可得幫我,守著這秘密。否則的話,弟弟我可就……”

馬長遠歎一口氣,“你是我弟弟啊,我不幫你,我幫誰?你就放心吧。二弟……”

“就是可惜我那珍藏的好酒。你可得賠我才是。”

“是是,一定,我一定賠。”馬長安道。

馬長遠這才望著他笑了起來,馬長安一時卻隻覺他這大哥的笑裏意味深長,欲要細思,然則此刻一腦子的醬湖,哪裏還能想得出個三五六七來,當即隻得做罷,搖搖頭,整理了衣裳,出得這廂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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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那邊廂藺家茶園裏,一台戲散了。茶客們漸散,藺輔堂查完賬,這才一路微笑著來找冷書離,“這淩花班倒是不錯的,隻是日日這樣唱,總怕有厭的一日。”

“三爺放心,”冷書離一邊在庫裏查看新到的一批茶葉,一邊道,“我新寫了一出戲,已經交給周先生寫詞了。”

“你寫的戲?”藺輔堂詫異問道。

“就是大約寫了個故事。”冷書離道,一邊就拿了一小罐茶葉在手中,“這新到的茶也不知到底好不好,三爺,去吃一碗?”

“也好。”藺輔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