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竟是嚇得尿了褲子了(1 / 1)

那青年人竟是連眉頭都不曾皺了一下,隻喃喃一句,“太吵了。”抓著他的下巴,一提一抽,竟是將他的下巴也給拆了,那人愈發疼得嗷嗷大叫,另有一青年人,手中也不知捏著何物,往他嘴中一塞,那人瞬時便沒了聲音,隻餘喉中“咕嚕嚕”的絕望的叫喚之聲。

一時之間,整個公堂之上,竟是隻聞哀聲一片,外頭圍觀之人,也都傻了眼,良久方爆發出呼叫之聲,“看看,他果真沒死,果真是裝死……”

“但是你看他麵色痛苦,是不是生了甚麼病?”

“嗯,或許或許。”

這三個如入無人之境,圍在地上那滿臉蒼白、冷汗淋漓之人身旁,竟是當真討論起他是不是生病了起來,到最後得出結論,此人應是當真生病了,看他臉色蒼白,唇無血色,應是中毒之狀!

“那我便叫胭脂來出來,給他來一招以毒攻毒。看能不能治好他。”卻是一個青年人,麵色肅然,沉聲道。

“好好好。”另一青年人亦點頭,“索性把白丁與黑墨都叫來。”

“嗯。此法甚妙甚妙。我們三兄弟今日定能挽救此人性命。”

外頭圍觀眾人見這三人行事怪異,但看起來,似乎又非是那等凶神惡煞之人,加之此刻討論,又一本正經,隻當他們口中所言的“胭脂、白丁、黑墨”乃是何方神醫,因而個個伸長脖子,睜大眼睛左顧右盼,隻等那三個神醫現身。

卻不曾想,開頭那個青年人已經蹲在了那人的身旁,也不知是從哪裏掏出一個錦盒,極是小心翼翼地,將那錦盒放在地上,那動作優美,行如流水一般,伸手入那錦盒中,下一刻,抬起手來,眾人見了,無不驚呼出身,連連後退數步。

原來此刻他手上,竟是爬了三樣望去極為嚇人的物件:一條赤紅色蜈蚣、一隻渾身長滿白毛的大睛蜘蛛,還有一隻尾巴高高翹起的黑色大蠍子!

在場眾人,唯有冷書離頓時又是無語凝咽,卻又因著這三兄弟的誤打誤撞,反將了這裝死之人一軍,一時心中長出一口氣,下意識的,朝馬長安望過去,隻見那縣大人此刻立在公堂之上,望著二哥賈夏思手上的那三隻毒物,連驚堂木都忘了拍了。

賈夏思卻壓根兒就不曾管這周圍眾人,隻望著手上的那三隻毒物,喃喃道,“來來,寶貝兒們,今日這位公子的生死就看你們了。”一邊緩緩的,將這三個毒物就往那人身上放。

那人有口不能言,有手不能動彈,一雙眼珠子瞪得比銅鈴還大,喉中發出咽嗚的求饒之聲,賈夏思卻是理也不理,極是認真的,將那赤紅蜈蚣放在他額上,白毛蜘蛛放在他唇上,那墨色蠍子放在他喉骨處。

而後,便站起來,煞有介事的,如同看戲一般盯著這人看。

“我一打手勢,你們就吸一口他的血。”賈夏思吩咐那三隻毒物道。

冷書離立在一旁,眼見著那地上之人麵如死灰,那三個毒物一沾上他的麵頰,卻也不動口咬他,隻是在他臉上左右緩緩爬動。

那人萬不料收人銀子,不過是陷害一個青樓女,費了九年二虎之力,忍下了冷書離那突然倒下的煙灰,隻當是此關過了,怎料竟會招此橫禍,眼下渾身骨頭盡散,又有這三隻毒物在自己臉上緩緩爬著,尤其是那赤紅蜈蚣,那頭上的兩隻猩紅觸角在自己的眼皮之上時進時出,那細細密密的鑽心恐懼,隻叫他打從心底裏發出絕望之感來。

然後眾人,便見在他躺著的地方,身下漸漸有液體漫延開來,頓時一股尿騷味彌漫了整個公堂,原來此人,竟是嚇得尿了褲子了。

一時那三人麵麵相覷,冷書離已經走上前來,忍住笑意道,“好了好了,大哥、二哥、三哥,他已經好了。二哥,你把胭脂它們收起來罷。”

那賈夏思一臉凝惑,“好了?胭脂尚未吸他的血……”

“你看此人髒兮兮的。”冷書離在他身旁輕聲道,“也不知那血是不是幹淨的,別吃壞了胭脂它們的肚子,你又要為難……”

“喔。”賈夏思恍然大悟,“四弟你說得對。”一邊手風一動,下一刻,那人臉上的三隻毒物便不見了蹤影,而他卻自笑嘻嘻立在那裏,“你便不用謝我醫術高明。我看你本身便無甚重病……”

“三位公子好手段,好手段……”卻是原本那也陷入震驚之中的高雄緩緩道,“方才我聽這位賈先生叫你們大哥、二哥、三哥,莫非三位便是賈家堡的賈家三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