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荊卿在她的胳膊肘裏幾度掙紮,最後整個人還是被倒拖著走了,臨死之前手還在垂死掙紮的做爾康手。
然而被6荊卿連連召喚的6建中卻抬手捂住眼睛,烏黑的眼仁從稀疏的指縫中露出來,嘴裏還一直念叨著:“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
臥槽,看三姑奶奶那渾身的氣勢,這是要把他侄子輪白的節奏啊!
居然敢去摸一隻剛失戀的女暴龍的屁股,侄子你就自求多福吧,老叔我會記得幫你收屍的。
進入許久未曾剪枝的灌木綠化帶,濃密的灌木叢攔住眾人視線,正是反抗的大好時機。
6荊卿一個肘擊向鼠寶肚子打去,鼠寶早有預防的以左手手掌抵住,同時幹脆的鬆開了右胳膊,轉而拽住他的衣領,將他整張臉拉近凶狠狠地嗬斥道,“我跟你什麼仇什麼怨,不想幫忙就算了,也請不要搗亂好吧,我被他纏住的時候你不來,我好不容易可以走了你又跑過來幹嘛,打字幕嗎?”
6荊卿苦著臉,“姐,人有三急嘛!這不,我剛尿完一抬頭,看到他站在你麵前,趕緊從撒尿的花叢裏摘朵花跑過來救場。”
鼠寶瞬間石化。
“撒尿的花叢裏……摘的花……”她居然碰了居然碰了居然碰了那朵花花花!!!
“這不是捉急趕時間嗎?應該……沒有沾到吧。”6荊卿的眼神純良無辜,但嘴角卻微微上勾。
“你!去!死!”鼠寶氣得大叫,把剛才碰到花的手指在他衣服上一個勁地擦拭。
“擦吧,擦吧,反正我這衣服末世後還沒洗過。”6荊卿雙手環胸,無所謂的站在灌木叢前,一副仍你搓揉的無賴模樣。
鼠寶仔細一看,他這件迷彩服上紅的、黃的、黑的、灰的……再加上原本的綠色,簡直就跟開了染坊一樣。
突然,她想起了什麼,一把抓住這個男人的衣領往下拉,6荊卿沒防備的直接被她扯得彎了腰。
鼠寶伸手一撩,就看到他頭上“雪花”(頭皮屑)片片飛落,根根白色絲皆裹滿灰塵,不仔細看還以為是灰白色。
鼠寶痛苦地閉上眼睛,把臉轉向一邊,眼皮輕微抽搐,連帶睫毛幾經顫抖。
她怎麼會忘了,從外婆就常笑話她和6荊卿兩人是懶公加懶婆,懶成一堆。
鼠寶還好,隨著年紀增大慢慢開始注意起外在形象。
而6荊卿……看來是一點也沒變。
“卿卿,你有多久沒洗頭了?”鼠寶用一種被打敗的頹廢語氣無力道。
“頭不能經常洗的,經科學研究,皮脂是根據信息反饋來分泌的,頻繁地洗頭將頭皮上油脂洗淨後,皮脂會收到缺油的信息,然後進一步分泌油脂,這就會導致分泌越來越多,頭越來越油……”
“到底有多久?”鼠寶語氣平淡的再度問道。
“時間,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久。”6荊卿打起了哈哈。
“嗯?!”鼠寶狐眼斜睨,一聲重音壓下。
“從你走了之後……”某貨終於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