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難怪你從頭到尾都隻喝白粥。WwWCOM我,這麼點事也值得算計?你的心眼也太多了!”6荊卿對鼠寶的擔憂嗤之以鼻,卻還是拿起水杯一飲而盡。
鼠寶純黑色的眸子隨著6荊卿的手部運動軌跡而移動,最終停留在那個幹涸的紙杯上,明明是甜美可愛的長相,微微上揚的嘴角卻透出七分邪氣!
6荊卿剛喝完水,目光掃到鼠寶嘴角的邪笑,心裏頓時一驚,迅抬手向喉嚨口插去,想要把剛咽下去的水再吐出來。
然而鼠寶卻一伸手,輕飄飄的就攔住了他,毫不費勁。
“別白費工夫了,我知道你爺爺醫術群,在你時候投喂了不少花花草草,普通的迷藥肯定沒用。所以剛才放的是外公當年調製出來的‘醉生夢死’,絕對的安全有效無毒副作用,居家旅行必備良品。”
“為……為……為什麼?”不到兩秒鍾的時間,6荊卿的眼皮已經撐不開了,卻仍然艱難的維持著神誌清醒。
“第一,那隻屍獸太危險,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以身犯險。”鼠寶雖然本人確實愛作死,但這並不代表她會帶著朋友一起死。
“第二,誰叫咱倆都是倔脾氣,卿卿你別怪我,實在是你子越大越不聽話,姐姐也隻能用點手段了。”
鼠寶一邊著一邊繞過桌子,扶住6荊卿從椅子上滑落的身體,時間拿捏的剛剛好。
6荊卿頭一側,帥氣的臉龐垂落在鼠寶的頸窩處,他呼吸越漸輕淺,卻仍掙紮道:“別……去……”
鼠寶定定地看了他兩秒鍾,一咬牙,吃力的將渾身柔若無骨的6荊卿打橫抱起,越過茶幾,輕放在這間會客室裏的真皮沙上。
然後她退兩步,凝著眉,口吻冷峻地道:“卿卿,對不起,這次不能聽你的,因為……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
6荊卿已經徹底陷入昏睡。
鼠寶見狀微微地歎了口氣,由於昨殺魚怪時“老鼠藥”大顯神通,所以她今出門前特意把外公生前所調製的藥物都準備了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卻沒想到,第一次下藥的對象居然會是他,還真是因緣際會。
鼠寶走到門口,剛準備打開房門,突然又停了下來。
她想了想,把手上那串怪異的鬃毛手鏈褪了下來,走到6荊卿身邊蹲下來幫他係在腕上。
那手鏈戴在鼠寶手上大剛好,可是係在6荊卿的腕子上卻緊緊地勒著皮膚,明顯是了一圈。
“嘁,沒想到你子看起來沒幾兩肉的,筋骨還挺結實。”鼠寶隻得將手鏈又鬆了鬆,這才勉強過眼。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動物的毛,不過看起來似乎真有驅邪的作用,既然你那麼怕鬼就送給你好了,萬一……”鼠寶頓了頓,語調輕漫,“也算是留個紀念。”
她係完鏈子,雙眼不經意的掃到6荊卿右手食指的第一關節,四個白白的月牙形印記十分打眼。
那四個印記的肉質微微上凸,可見當時傷口極深,否則不會在愈合後高於皮膚表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