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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嘶啞幹澀如同鏽鋸伐木一樣的聲音,林飛白的視線總算從橫衝直撞的鬼嬰身上挪開,低頭看著自己臂下圈住的女孩。
她和她的哥哥一樣,都是典型的巴掌臉,臉的不像話。而一雙眼睛卻又圓又大,再加上水潤的瞳眸和長長的睫毛,瞬間就能奪走所有的目光。
唯一能與這雙眼睛鬥豔爭輝的,大概隻有那一深一淺的兩個酒窩了吧,讓人深陷其中,迷醉的不能自拔。
這樣的一張臉,林飛白有自信一隻手便足以將其全部遮掩,卻遮不住她的灼灼其華。
而現在,這臉上慘白的膚色中帶著淺淺的青,際線上全是黏黏的汗液,特別是那張菱形的嘴,幹裂得崩出了道道血口,觸目驚心!
隨著她簡簡單單的兩個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甜到膩的糖果香,那炙熱的吐氣更是幾乎要灼傷林飛白手腕上的皮膚。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拚呢?”林飛白無聲地問。
沒有出聲音,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想得到答案。
……
等了好一會兒,鼠寶才感覺到橫過自己鎖骨的那隻手終於鬆開了。
可是,就在她再次想要坐起來的時候,緊扣住頭部的那隻手卻又把她重重地壓了回去。
鼠寶有些不耐地厲聲道:“白——唔!!”
突然有什麼堵住了她的唇,緊接著,一股略有鐵味的鹹腥液體流進嘴裏。
鼠寶驚愕了足足五秒鍾後,忽然抬手抱住唇前的事物,死命地允吸,一陣急促的吞咽聲倏然響起。
背後那人的身體僵了僵,卻沒有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鼠寶終於鬆開了口,抬起臉,出一聲饜足的輕歎。
嘴裏那還未來得及咽下的液體,就這樣順著她輕啟的唇瓣,緩緩滑落,在那張青白的臉上勾勒出一道絕豔的靡紅。
“真是謝謝你啊!”鼠寶微笑著:“但,還是讓白白出來吧。”
“……”約莫過了半分鍾左右,那一直橫置在鼠寶眼睛上的手終於鬆脫,林飛白所特有的怯弱嗓音從她背後響起:“寶,寶姐姐?”
雙手慌亂地縮回,林飛白遲疑道:“寶姐姐,我剛才是不是又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
鼠寶淡笑地轉過頭,直視著那雙惶惶不安的狗眼,輕聲道:“你呀,剛才可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哦!所以……”她用力揉了揉對方額前蓬鬆的頭,笑了笑:“不要害怕。”
林飛白的視線落在鼠寶嘴角那還未來得及擦拭的液體上,立刻大驚失色:“寶姐姐,你吐血了!”
鼠寶愣了愣,旋即哭笑不得地:“傻瓜,這不是我的血。”她眼珠子一轉,突然抓起林飛白的右手,伸出粉紅色的舌尖從他手臂內側那早已停止流血的傷口上輕舔而過,“而是一種飲料,很甜的……”
林飛白的狗眼乍然圓睜,緋紅的色澤從他臉上瞬間蔓延開來,沿著脖子一路向下,就連被鼠寶抓住的手,都在白皙的指尖上微微地透著粉。
“嘿嘿嘿……”鼠寶得意地撒開了手。
誰叫他敢逮著我不放,雖然跟你沒有關係,但是這結果,卻隻能由你來擔了。
林飛白:“……”看著一臉壞笑的鼠寶,欲哭無淚。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