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二年一月七日,子飛帝國西部邊關,闌城中。
傍晚,紅鷹躍躍欲試,呂煙柳與龍籠坐在紅鷹背上,這次的邊關之旅也該結束了。
陸天行一身白衣飄飄,立於大堂屋頂之上。
“籠兒,這一走,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君莫忘五年之約,萬裏相隔亦回首!”
陸天行笑著,心中又有些不安,按那天老者所言,帛書中“ 生無丹田,族人摒棄 ”說的就是龍籠,六人已現二人,安心日子已過不了多久了。
紅鷹振翅遠去,隻留下陸天行獨自一人在屋頂上,輕輕歎氣,陸天行一躍而下,“二位長老,我們也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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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二年一月十一日,蠻魔帝國國都,皇城大殿之上。
大軍已經回國,徐林與張韓站於殿上,蠻魔皇帝一臉憤怒地坐在皇位上,下站各官都害怕地低下頭去,生怕皇帝遷怒於他們。
“這麼說……是蓮花教礙事了!”
“回陛下,不能這麼說。”張韓身為賈茲舊部,自持實力超群,不怕這蠻魔皇帝敢對他怎樣,“是蓮花教教主陸天行前來摻和,他的未婚妻在子飛帝國為師,他自然要護著子飛帝國。”
“陸天行!”皇帝怒捶龍椅扶手,發出嘣的聲響,群臣都怕這玉琢龍椅經不住皇帝這一下,再廢國力去造。
“他是蓮花教教主?”
“是的,而且這次徐將軍本來要劫那呂煙柳回來,可被他的未婚妻奪去,徐將軍還為此瞎了左眼。”
張韓為徐林說情,他也怕這個皇帝也不高興拿徐林出氣,便全怪罪在陸天行身上,連龍籠的帳,也一並算在了陸天行頭上。
“張韓,你有什麼辦法沒有?朕要那個陸天行死!”
“陛下,他可是蓮花教教主,這事可不好辦。”
“好說,事成之後,你要多少人當試驗品,都依你!”
“謝陛下!”
張韓笑著走出了大殿,順便帶走了地上跪著的徐林,前些時日賈宜卡實驗用的試驗品,全都是張韓從這蠻魔帝國要來的,而如今賈宜卡神智不清,可現在會進行實驗的可不止賈宜卡一個人,他們的最終目的是使死人複活,他們需要賈茲皇帝的力量。
走出大殿,宋龍早就等在這裏。
“宋龍,申豪他還好吧!”
“他啊!早就安心自己過日子去了!現在都不知道跟他的小情人跑哪兒去了!”
“別這麼說,賈茲陛下是看重申豪,才把那東西放在他體內,隻要他不死,申豪的安心日子可過不成。”
張韓上前拍著宋龍肩膀,“龍獸解決了嗎?”
“沒問題,公主殿下培養的龍獸確實不錯,出世絕對驚豔全大陸。”
“那就好,龍獸活了幾隻?”
宋龍撓撓頭,一邊沉思,一邊歎氣,“怎麼說呢?公主殿下培養的龍獸沒有繁殖能力,之前幾百隻都夭折了,如今隻剩三隻。”
“哈哈,三隻夠了!我們去解決了那陸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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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二年一月十一日,子飛帝國國都,徑山峽穀西邊,拂洞。
龍籠一回來哪兒都沒去,直接去了拂洞,因為盧寒死了,他的屍身卻不見了,認識盧寒的人不多,隻有找釗王問問。
拂洞裏麵,一個人都沒有,冷冷清清地,龍籠踱步走進去,隻見左右兩麵石壁上多了些字。
左邊,上麵正中間是一個醒目的“拂”字,下麵,是五個人的名字,“釗王,龍籠,盧寒,賈宜卡,萬璿”這是拂的成員,龍籠不明白為什麼他們都不在了,釗王還要將他們算在其中。
右邊,上麵正中間則是一個同樣大小的“逝”字,下麵隻有一個名字——盧寒……龍籠眼淚差點掉出來。
拂洞外,有釗王的腳步聲,釗王走進來,看見龍籠趴在石壁上撫摸著盧寒的名字,釗王心裏也不好受,可是死者已逝,卻是無法挽回的。
“龍籠。”這是釗王第一次叫龍籠的名字,顯得十分親切,“不要傷心了,你盧寒哥完成了他的任務,作為一個暗殺者,他是優秀的!”
“釗王,你的名字到底是什麼?世上沒有釗這個姓,更沒有王這個名字。”
“這些……都不重要,我說不說都無所謂……”
說起名字,釗王也有些不高興,他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釗王,你……把盧寒哥埋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