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城,陸天行他們的馬車已經駛至城下,夜深了,城門已經緊閉,馬車已經無法入城。
江靈兒跟城樓上的守衛交涉半天,他們就是不開城門,江靈兒氣呼呼地回到馬車裏,金歲正在閉目養神,手中握著禪杖,楊凱倒是十分精神。
“真是頑固不化,我跟他們說了我們是學院的老師,他們硬是不讓進城,真是氣人!”
“不著急不著急!”楊凱扶著還在熟睡的陸天行,對江靈兒說道,“大不了讓他在你腿上再睡一晚上,反正他一路都睡過來了,一個晚上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介意!十分介意!”一提這個,江靈兒更生氣了,“楊凱,你去!”
“我?為什麼?”
“你在學院可是丙部部長,而我隻是區區一個老師,更何況你父親可是兵部侍郎,他們一定會開門的!”
江靈兒說這話,楊凱又不高興了,“他是兵部侍郎,我不是!”
楊凱把陸天行放在一旁,沒想到這一舉動驚醒了陸天行,陸天行睜開眼睛,看看江靈兒和楊凱。
“我去叫人開門!”楊凱一下子跳下了馬車。
陸天行揉揉眼睛,他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但總感覺有些力不從心,實力隻能達到全力時的兩三成。
“江老師,我們這是到哪兒了?”
“律城!”江靈兒不高興地回答。
“嗬,是誰惹江老師生氣了?我去殺了他。”
“也沒什麼!就是那城樓上的守衛不給開城門,我這才讓楊凱去了!把你弄醒了!”
陸天行看看車外,律城的城門上貼著兩張紙,陸天行不用想都知道那是什麼,乖乖坐回了車裏,“等下我還是不要露麵了!”
“為什麼?”
“你看那城門上貼的什麼?”
江靈兒下了車,隻見楊凱把他的腰牌扔上了城樓,交給了那些守衛查看,江靈兒不理他,走近城門一看,那是陸天行和龍籠的通緝令,而陸天行的懸賞高達十億兩黃金,是龍籠的兩倍。
陸天行坐在馬車裏閉上了眼睛,自語道:“對方既然是李瀟淨,我就應該想到的,看來我和籠兒已經名滿天下了!”
守衛看是兵部侍郎的兒子楊凱來了,自然不敢怠慢,立刻派人通知了城主,開門把他們迎進城中。
“陸天行,去哪兒?”江靈兒回上馬車,坐在陸天行身邊。
“律城不易居……”陸天行說著,心中還是有些不安,如今不易居是真的不易居,不易居是蓮花教的財產,更是李瀟淨親手操辦的客棧,去了的確很危險,不過既然來了律城,不易居是必然要去的。
“陸施主……”聽見陸天行要去不易居,金歲睜開了眼睛,“不易居……還是不要去的好!”
“為什麼不去?”楊凱也回到馬車上,“金歲,你可別忘了,當初老師帶我們三人修煉的時候,律城不易居可是必來的,雖不知道不易居對老師有些什麼意義,可是對於老師很重要就對了!”
“那是去還是不去?”江靈兒糾結著,她現在隻想找個地方好好睡個美容覺而已。
“去不易居!”無論怎樣,陸天行去不易居的心是不會變的,龍籠喜愛的地方,他就一定會去,就算是陰曹地府。
不易居在整個子飛大陸上隻有兩家,一個是律城不易居,另一個便是蓮花城不易居,不易居是家客棧,以飯菜的美味而名揚天下。不易居坐落在律城的一個角落裏,平時引不起人們的注意,一旦做了飯菜,大半個律城都能聞見飯香味。
不易居四周都是安逸的居民區,就這裏坐落著一家客棧,就像是在世外的桃源一般。
深夜裏,一輛馬車駛到門前,陸天行一下子跳下了馬車,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感覺四肢都僵硬了一些。
“金歲,我倆來賭一場如何?”
“賭什麼?”
“我去開房間,你覺得這店家認出我是陸天行後會不會告訴官府?”
“這個難說……貧僧估計陸施主凶多吉少。”
“也是。”陸天行伸伸懶腰,握緊右手,手上的骨頭發出清脆的響聲,陸天行歎了口氣,“畢竟是五億兩黃金呢!”
江靈兒走上前,糾正陸天行道:“是十億兩!”
“漲價了?真夠快的……”陸天行走上前去,客棧上方掛著一個牌匾,上麵書寫著三個大字“不易居”,這是李瀟淨親手寫的,陸天行抬頭看看,接著敲向了不易居的大門。
“來了來了!”裏麵傳來店小二的聲音,不一會兒門就開了,“幾位客官,可要住店?”
“是的!”陸天行說道,“來四間房!”
“好的!客官裏麵請!”店小二讓出了路,把陸天行他們四人迎了進去,對樓上喊道,“四間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