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
陳晨磕磕絆絆地說著，她確實被曹非浩這副樣子嚇到了，被這個像瘋子一樣的，或者就是一個瘋子的話，嚇到了。
“那家夥！他是魔族的人！”
“魔族？”說到起眼的兩個字，敖玉航也感興趣了，“曹非浩，你說清楚，誰是魔族？”
“那個人，宰相，他是魔族！”曹非浩清清楚楚地重複著，“千百萬年前封印魔族時，被遺忘的一個魔族人，他以各種身份活到了現在，與我們融合在一起，身上的魔氣褪去，隻為魔窟，魔族！”
敖玉航和陳晨都愣了，這個消息，比之前聽到的任何事情都可怕。
一個魔族人，從千百萬年前活到現在，不僅無人發覺，現在就算是他們也不知道那個人的真實身份，或者曾經的身份，隻知道那個人是宰相而已。
一個被遺忘的魔族人，千百萬年的秘密，既然那個人願意透露給曹非浩，隻有兩種可能，那個人認為曹非浩不會把事情說出去，或者，魔族現世已成定局。
是的，魔族出現已經是肯定的事情，敖玉航跟釗王執行的第一個任務，便是加強魔窟封印，那時釗王清清楚楚地說過，魔窟的封印已經崩潰，隻要稍稍注入靈氣便會破開。
雖然奚怨已經加了一層封印，釗王也確認那層封印沒問題，但是這小小的封印，怎麼能跟千百萬年前的封印相比？
難道魔窟真的要出事？想到這裏，敖玉航後背冷汗更多了，因為現在子飛大陸的實力，甚至不如大陸戰爭之前。
“你倆應該想到了吧！”曹非浩繼續說著，“那家夥讓子飛大陸陷入黑暗，隻是為了削弱大陸的實力，他之前做的一切，包括利用我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削弱大陸的實力而已！”
那個人……
敖玉航明白了些，從一開始，賈茲戰爭、六鬼門和蓮花教的戰爭、蓮花教與陸天行的誤會、大陸戰爭、甚至包括敖玉航與韓可可的誤會在內，從命運六人出現開始，甚至更久之前，子飛大陸便不斷削弱著自己的力量……
這是可怕的一盤棋，一個人改變了整個大陸，但是卻沒人注意到。
“原來如此，那要盡快終結這黑暗才對。”回過神，敖玉航回答著曹非浩。
“不！已經晚了！”曹非浩用他布滿血絲的眼珠盯著敖玉航，“魔窟的情況知道的，那個人隻等著你們跟子飛帝國再打一次，削弱足夠了，他便打開魔窟，到時候你們全然沒有力量對抗魔族。”
“正因如此，所以才應該盡快結束，不然這樣下去，隻會造成大陸的力量越來越弱。”
“你隨意！”
曹非浩轉過身，似乎看清了現實，也放棄了抵抗……
敖玉航這才注意到陳晨從剛剛開始一聲不吭，隻是呆呆地站著，好像還在想些什麼。
“我們走吧！霸。”
“額，好。”陳晨緩過神，看向牢房裏的曹非浩，“非浩，一起走……”
“不！外麵和這裏沒什麼兩樣，魔族即將到來，到時候隻有死！”
“他已經失去了希望。”敖玉航拉著陳晨，“留在這裏度過餘生，也許是他最好的選擇，我們還是尊重他的選擇比較好。”